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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这边睡得香,禹州的安王却是坐立难安。
安王薛琅是先帝最疼的儿子,他的封地禹州亦是大周最为富庶之地,在他还未成年时,就自己请旨来了禹州,经过三十多年苦心经营,他在禹州的势力也早已根深蒂固,便是地方守吏也得受他牵制。谁知一道圣旨下来,把他改封到了云州那荒凉之地,他虽有奇谋,又善于用兵,但这这一改封也只能龙困浅水。
薛琅自是不愿意。
如今见圣上又沉迷丹药,身体早已亏损严重,储君又还未定,在幕僚的游说下,便生了异心,这才有了前头拒不服从调令这一事。
他那皇兄得知后,竟也没有发火,只派了兵部尚书沈昭只身前来游说安抚。
这本是件好事。
沈昭如今虽为兵部尚书,却并非武将出身,只是一介文弱书生,陛下此举,无异于在向他暗示妥协让步。
然而坏就坏在沈昭在他的禹州境内遇到了刺客,身边侍卫皆被刺客所杀,沈昭不知所踪。
等到消息传到安王这边时,沈昭已经失踪了足足五日。
安王府的书房里,碎瓷片已经洒了满地,安王目眦欲裂。
房里的幕僚跪了一地,皆是冷汗涔涔。
沈昭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劝抚安王,最后却在安王的地盘被刺失踪,这事不管是谁做的,安王都难辞其咎。若陛下这时发怒出兵,他们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一旦反抗,就是谋逆……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王找出来!”
“还有凶手是谁!也要给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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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禹州那边是怎么焦急不安,秋山镇依旧是岁月静好。
一转眼,简宁和孟夏已经来秋山镇三日了。
虽则简宁手头的银两已经足够她和孟夏二十年衣食无忧,然二人都不是那种能够坐吃山空的性子。既然决定在这儿定居,自是寻一些活计来做一下比较好。
只是前世简宁在秋山镇并没有做过什么活,难免也不大清楚有什么是她可以做的。
这日,她特意提了些水果去拜访杨婶。
杨婶开门见是简宁,很是惊喜,忙地把她迎了进去。
“我正想说寻个机会去瞧瞧你,就怕你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