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慌乱起来。苏夏哽咽着声音,情绪几乎崩溃,冲着在大厅的众人喊,“叫医生啊,愣着做什么!快点啊。”“张管家,快点!”保镖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拉开苏夏,几人对视一眼,又小心翼翼的望向苏墨,见他没有指示,也就任由着苏夏吵闹了。张管家甩开保镖,嘴上应承着,“好,我这就去。”没有人拦住张管家,众人都明白现在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被子弹命中,叫来医生又有什么用,神仙都难救。苏严的愤怒涌上大脑,脖颈青筋气愤得几乎爆裂开,恨不得抢过手枪杀了苏墨,无奈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动弹不得。只好厉声怒骂,“你还是个人吗?曼青哪点亏待过你,你要这样残忍的杀了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要不把我一起杀了算了,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你多没人性!”苏墨不怒反笑,“您要真想死,我倒也不介意受累帮您一把!”苏墨幽深的目光射过去,像狼一样的冷血,苏严顿时噤了声。他是干得出来的。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握紧,手背上的青筋爆起,苏严极致的隐忍着。这时候硬碰硬,他落不到好处。苏墨也从来没真正把他当做父亲,更何况现在丧失理智的时候。今天过去,这事情传到老爷子老太太耳朵里,自会有人收拾他!苏墨见他不说话了,收回冷淡的视线。视线扫视一圈,落在了无人理睬的手机上,它安静的躺在他的脚下。虽然显示在通话中,却不见什么声响。周遭的声音仿佛被透明壳子隔绝开,他的世界只剩下自己和这通电话。他看着手机思忖许久,才冷淡的低笑一声。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呢?……引擎声轰鸣,红色跑车掠过几条街道,没多久就停在御景城楼下。进到玄关,大厅没有开灯,接近黎明,阳台外的天空泄露出昏暗中的一点点光亮。他注意到墙壁上的变化,一幅画变成两幅画。“啪。”客厅的灯全被打开了,周围的昏暗瞬间消散。他迈步走到油画前,浓郁得近乎黑的青紫色调子,这是她送他的礼物。这幅画被挂在这里,她每每看到时,会是什么心情?他胸口一阵酸涩,转身进到亮着灯的卧室,她不在。手机被随意的丢在床上,通话已经中断。浴室水声哗然,苏墨幽深的眸子看了眼浴室,隐约还能看到她在浴室的轻微动作。这才稍稍安下心,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望着浴室方向,等她出来。过了半晌,伴随着升腾的热气,景时初走出来。刚迈出两步,感受到苏墨幽深的视线,浑身动作顿住。明明在她洗澡前还在电话里听到他开枪,虽然猜到他会回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你怎么回来了?”她假装平静的继续擦拭头发。苏墨伸手,将距离不远的她拉扯进怀抱里。景时初踉跄了下,跌坐在他大腿上,惶恐的握住他的手臂,“干…干什么?”看她紧张模样,苏墨觉得好笑,低沉的笑声传来,温热的呼吸撒在她的后颈。“你把我的生日礼物挂墙上了?”景时初一怔,还以为他是来质问她跟苏夏通话的事情,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油画。心虚减了几分,点点头扬起笑脸,“好看吗?”像邀功一样的望着苏墨,看起来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动我的礼物都不跟我打招呼了?”苏墨语调轻快的调侃道。景时初顺着语气,讨好的靠在他的胸膛,似小猫般撒起娇来,“还不是你一直不回来,油画都要落灰了。”掌心顺势揉了把她的头发,还湿着,洗发水的味道冲进他的鼻腔,是清新的茉莉味道,像她的人一样温柔。“怎么不吹头发?”“忘了。”她随口敷衍。苏墨左手扶着她,右手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就着姿势,五指探入发根,热风从她的发根蔓延,他慢条斯理的用指尖梳顺她的长发。头发很快吹干了,吹风机放下后,他的手却没有离开她的后脑,指尖在发根处轻轻摩挲。嗓音蛊惑低沉的问,“这些天想我了吗?”最近的两次见面都是匆匆,两人都没有好好说过几句话。景时初被热风吹得昏昏欲睡,靠着他的胸口缓慢点头,“很想你。”“有多想?”握着她后颈的掌心滚烫起来,她犯困迷离的神情勾起苏墨内心焦躁的火。见景时初没回应,他捏着她的后颈拉近距离,炙热的吻落了下去。带着一个多月的想念,狂热的吮吻着,像要将她吞噬一般,景时初有些招架不住,呼吸跟着急促起来。指尖抵着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喘口气。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按进怀里,难以抗拒的力道禁得她动弹不得,呼吸一寸一寸的被掠夺干净。在她缺氧快昏过去的前一刻,苏墨终于大发善心的放过了她的唇。炙热的吻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吻去,他脖子上的围巾抵着她的脸,蹭得她发痒。她正要伸手扯下他的围巾,却看到原本雪白的围巾,侧面有着锈红色的几点血渍,不仔细看的话,倒是发现不了。但她知道那是方曼青的血,忽然不安起来。她清醒过来,眼前人刚杀死了自己的后母,这时候并不适合做这些。随即使出浑身力气想推开苏墨,但两人力量悬殊,半天也没推开他。推搡的动作让苏墨停了下来,疑惑的看向她,他眼底还有狂热的情欲,可景时初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怎么也继续不下去。苏墨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强迫她视线与他对视。“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喜欢怀崽后被迫嫁给疯批大佬()怀崽后被迫嫁给疯批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