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观者角度来看,这句话像是在骂俞泽。
有人在小声议论:“年轻情侣分手呢吧,哎呀,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不知道这个男孩子骗了她什么哦。”
“两个人都看得好年轻啊。”
“诶,那个男的好眼熟啊,好像那个什么博亚杯比赛的……呀,我好像在新闻里见过的。”
俞泽听了心里发慌,他把椅子挪了挪,往白纤纤身边靠近了一点,很小声的问:“你……还想不想吃提拉米苏?”
白纤纤听了,半抬起头,只露出两只眼睛。
俞泽继续问:“奶茶要不要?熔岩焦糖奶茶,还加布丁的那种。”
白纤纤闷闷的说:“可以再加点珍珠果吗?”
俞泽郑重地点了点头:“可以。”他语顿,声音变得很柔,就像他的心一样,早就化成一汪春水了,他情不自禁地补上了一句,“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他抬手,他的手指很长,很白,骨节很好看,他喉咙一滚一滚的,他很想摸摸白纤纤的刘海,他记得,白纤纤很喜欢易蓉摸她的头,那副餍足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可周围都是人,她看起来那么好,俞泽甚至觉得,自己伸手碰她一下,都会破坏了这份美好。
俞泽的手悬在空中,最后只落在了白纤纤跟前的咖啡上,他把咖啡握紧,眼睫眨了眨,心情才跟着稍微平静了一些。
“那你先喝咖啡,我去给你点东西吃。”
***
白纤纤还是很好哄的,一个蛋糕,心情又好了起来,白纤纤觉得那个群她退出来也不是,说话也不是,就设置了免打扰,群里再有什么事儿,都是俞泽挡着。
下午,咖啡馆里的人少了一些,俞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
冬天天黑得快,他也不放心太晚了让白纤纤一个人回去。
六点整。
白纤纤和俞泽站在咖啡馆的檐下,白纤纤把自己的白色兔毛围巾裹了好几层,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外面的雪更大了。
临走前,白纤纤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件事儿没问,她在屋檐下转头看着俞泽:“对了,还不知道你冬令营结果怎么样呀。”
俞泽回头,看着她:“差不多吧。”
俞泽说差不多,那就是十拿九稳的意思了。
白纤纤昂头,看着这白。花。花的鹅毛大雪:“真羡慕你,想要什么东西,立刻就能得到。”不像她,光是一个高中毕业证,就挣扎了五十年。
“也不是。”俞泽看着她,她的眼睛像是湖面,澄净好看,“有些东西是需要等的。”
“什么东西呀?”白纤纤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