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焯狠狠扔掉了手里的巧克力,踩进土里,狠狠踩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人人讨厌、人人惧怕的恶孩子江焯。
连福利院院长都再难管束他。
刚刚,她捱父亲踢的那一幕,她那失望的眼神,和他何其相似。
温暖拆开了糖纸的窸窣声打断了江焯的沉思,她将巧克力放进嘴里,抿了抿:“好吃的。”
江焯没有应她,手揣兜里,转身离开了。
晚上,温暖又去医院看望兄长。
兄长住院的事情,姚曼芝瞒天过海,骗过了所有人,将他转移到了城郊的一所私人医院。
爷爷不知道,当然父亲温恒更不可能知道。
所有人都以为,温暖就是温寒。
本来一开始,温暖是打算等爷爷病情稍稍好转一些,便功成身退。
但现在看来,这起恶劣的暴力事件绝非偶然,也不仅仅是同学之间的好勇斗狠。
是有人刻意针对温寒。
如此一来,找到真凶之前,她还不能走,她一走,温寒的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温暖轻轻捏了捏兄长熟睡的白净面庞,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
过去她从来不知道,习武修身的目的,师父让她站桩,她就站桩,让她扎马步,她就乖乖扎马步自己是没想过练这些功夫是要干什么的。
但是现在,看着身边熟睡的少年,温暖忽然明白了。正如师父所说的那样:“十年苦寒功,都是为了守护最爱的人。”
温暖攥紧了他的手。
次日的体育课,老师吹响了解散的哨声。
温暖慢悠悠地溜达着,准备去食堂吃点东西,方哲翰双手捧着后脑勺,跟在她身边。
班里的几个体育生一齐涌了过来,追着温暖道:“温寒,你昨天可太帅了!”
“是啊,把温承业按在地上摩擦。”
“你那招怎么打的,太快了吧,分分钟就把他放倒了。”夏辉比划着温暖昨天的动作,手舞足蹈:“能不能教教我们啊。”
“是啊,温寒,教教我们呗,你是怎么打的?”
温暖一脸冷酷:“想学?”
男孩们期待地看着她,满眼崇拜:“是啊是啊!”
“教教我们呗。”
温暖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细瘦的胳膊:“叫声寒哥来听听。”
“寒哥!”
“寒大佬!”
“寒爷!”
男生们围聚在温暖身边,一声“大佬”一声“寒爷”地叫着,跪舔的姿势出奇的一致。
女孩们在边上看得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