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络亦是爽快地应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脚下的悬崖,“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殉情?”风清持白了他一眼,凉凉地开口,“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伤也没什么大碍?”“给我上。”其中一个黑衣人发号施令。所有人都冲了上去。风清持和言络相视一笑,纵身跳了下去。反观苍梧这里,因为风清持和言络二人的离开,引走了大部分的刺客。仅剩下的寥寥几个也被他们解决了!湖蓝相安无事,他和那个唤作苜尧的侍卫也就只是受了一点儿轻伤。就在他们要循风清持和言络离开的方向追去的时候,一位蓝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苜尧,言络呢?”扫了一眼面前的场景,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黑衣刺客的尸体,男子心一下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看见来人,苜尧冷漠的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怒气,愤怒地看着他,“君铭,你居然还敢过来?”身为公子的暗卫,刚才那个时候居然没有出现。君铭死死地看着苜尧,狠声问:“我问你言络去哪里了?”苜尧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到了他们刚才消失的地方。君铭瞬间明了。扫了一眼在场不认识的苍梧和湖蓝,也是瞬间移开目光。“我去找言络,前方十里地有一个小城镇,你们去包扎一下伤口。”“我去找公子。”“我去找阁主。”“我去找小…公子。”三道声音皆是在君铭话语落下的瞬间传出,分别是苜尧,苍梧,湖蓝。君铭看了一眼三人脸上坚决的表情,没有再说话,只是自己朝着那个方向而去。一侧青山之巅。带着面具的黑衣少年看着下面的人,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回去。”掷出两个似笑非笑的字。下一刻,两人就施展轻功离去。君铭等人在茂密的森林中找了许久,都没有两人的踪迹,四人眉间也都添了一抹忧色。那个多的杀手,身手皆是不俗,而言络又受了伤……没多久,一群穿着墨色衣衫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为首的是一位墨色衣衫的男子,对着君铭和苜尧点点头,手一扬,冷声道:“尽快找到公子。”“等一下。”苜尧突然出声,“公子受伤了,而且还有一位同行的黑衣人。”虽然他之前不喜欢那位风五小姐,但今天,对方确实让他有些意外,而且,也是为了救自家公子。“是。”齐齐地道了声是,然后在一瞬间散开。没多久,又来了一群黑衣人,在苍梧面前齐齐跪下,“属下参见堂主。”苍梧敛去了素日的玩世不恭,眸色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他们,“全力搜寻阁主的踪迹。”这些黑衣人身形很快,也几乎是在瞬间就消散在他们面前,朝着四面八方而去。君铭和苜尧看着面前的一切,再次看向苍梧,眼中都多了几分探究。------题外话------这是美救英雄还是美人救美人?!阿九:阿九最喜欢小可爱们的留言评论了,卖个萌,接下来发糖求评论!哼╭(╯╰)╮,不评论不给糖!阿九可是有皮气的,会鼓起来的,会被风吹走的,会……言公子:放心,你的重量,风再大也吹不走,太难为风了!阿九:……糖你别想要了!言公子:唔,盛着微风你就可以飘走!一别经年浅碧色潭水的岸边仰躺着两人,微风轻拂,潭水在照不见阳光的谷底一下一下地荡漾着,泛起有些碎白的泡沫。不远处是一方恍似自天际悬挂而下的瀑布,飞流直下,水流湍急,更是有巨大的响声发出,水花四溅,将谷底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湿意。首先转醒的是风清持,幽幽地睁开一双清越深邃的眸子,手揉着额头缓缓坐直身子,看了一眼周遭的景致,唇角微微扬起一个颇为苦涩的弧度。一别经年,没想到再次来到了这个谷底!看着尚且昏迷的言络,风清持起身,扶着他一步一步往西边方向而去。大约走了两刻钟的时间,越过一个不怎么明显的树障,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山洞,风清持扶着言络缓缓地走了进去。这个时候约莫申时一刻,两侧山崖高耸,阳光照不进谷底,山洞中也不算特别明亮,但依稀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山洞很宽大,空旷旷的,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木桌和两方木凳,另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有一个狭小的木柜子,只堪堪放了几个瓷碗和几双木筷子。风清持静静地看着山洞中的一切,眸光深沉如墨,浓郁地化不开,沉默许久,才化作一声低低的叹息,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扶着言络到木床边,上面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吹了吹,然后用自己身上的衣袍擦拭了几下,才让言络躺在上面。看着言络腹部的箭伤,轻轻皱了皱眉头。轻车熟路地在那个木柜下面挖出一坛酒摆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另一侧取出一个栅栏,手中还拿了一个木盆,用栅栏将山洞堵好,去了刚才醒过来的那个地方。将自己墨黑色的斗篷清洗了一番,然后用木盆盛满了水,然后折回去。回到山洞,把木盆放在木桌上,搭了架子生了个火,斗篷放在边上烤着。走到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言络,将腰间一把食指长的小匕首和一枚银针用烈酒清洗了一番,脱去言络的外袍,解开之前止血的绸布,露出狰狞的伤口,箭尾已经被折断了,但是箭矢还在里面。取箭,给伤口消毒,包扎伤口。虽然这里工具不全,但在风清持做来依旧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一切都处理好了,桌上那个木盆里面的水也被鲜血染红,还有一半的箭矢在里面。把言络身上半湿半干的衣服脱下来,将已经干了的斗篷垫在下面,让他躺在上面,端着木盆再次离开。风清持在潭水边洗了个澡,顺便将两人的外袍清洗了一番,然后穿着里衣,又盛了一盆水回去,还清洗了一个瓷碗。归来后,见言络好看的眉微微凝起,脸色也不复刚才的苍白,而是染了几分潮红,额际有细汗不断地渗出。风清持心下明了,言络受了伤,然后又在那潭水中不知泡了多久,现在肯定是发烧了!探了探他的额头,入手便是一片灼热。在自己的衣摆上撕下一大片,然后又对半撕开,将其中一块沾水敷在言络发烫的额头,另一块用酒打湿给他擦拭身体。等他身上的温度降下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想起言络以前不喜欢酒的味道,风清持又用清水擦拭了几遍,直到闻不见酒味才作罢!夜里山林有些凉,晚风吹过,湿意便渐渐变成冷意,温度也下降了许多。将烘干的两件外袍都盖在言络身上,还顺手添了一些柴火。深邃的眼眸看着面前不断跳动的焰火,目光都沾染了悠久之色,浑身都散发着说不出的低沉落寞。言络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眼前这一幕,让他有些微微失神。火堆旁的女子仅着一身淡白色里衣,本就精致的容貌在火光下更加动人心魄,只是漆黑的眸底没有焦距,飘忽不定。言络手撑着身下的斗篷,欲起身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发出“嘶”地一声。风清持瞬间回过神,扶着言络重新躺好,“你身上还有伤乱动什么?”“我要喝水。”言络那双极美的流目直直地望着风清持,声音即使很虚弱依旧有着难言的慵魅。风清持对着言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难道他现在这个样子还可以下床去拿水?分明是看到她在出神自己又不好叫她,才闹的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