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数次向邓布利多提出抗议,要求开除菲奥娜,理由是神奇生物保护课不安全。邓布利多笑眯眯:“乌姆里奇教授,那是因为你忘记带龙皮手套了,对于这门课的保护措施学校有明文规定。”乌姆里奇窒了窒,邓布利多这条路走不通,她身为苦主自然也不可能找德拉科?马尔福算账,除非她不想干了。事实是,菲奥娜上次遇见塞德里克的时候,他就提起自己的爸爸阿莫斯?迪戈里在神奇生物控制司上班,菲奥娜知道那边收缴了这个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儿——澳大利亚原产比利威格虫母,外形没有区别,效力却比一般的小虫更强大,就去讨了来。只要不是魔法部国际贸易司规定的乙级及乙级以上的贸易品,基本都无关紧要,也无据可查。格拉普兰教授这样的专家自然知道里面的门道,只是她选择了微笑的沉默。终于,乌姆里奇忍不住了,她宣称自己可以放弃追究,但是邓布利多必须命令斯内普给自己熬解药。这个要求得到了批准,斯内普正等着这个机会。第二天的晚上,斯内普心情甚好地在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陪同下给乌姆里奇送解药:“乌姆里奇教授,我是这世上唯一能配出解药的人,喝下去,你就能摆脱不能着陆的烦恼了。”看着拴着的绳子,除了病患大家心中都觉得有点可惜。乌姆里奇欣喜地接过,正准备往嘴里送,冷不防斯内普勾着嘴角补上一句:“可惜这幅药剂有个副作用,你的脸会老上二十岁。”作者有话要说:乌姆里奇,让你嚣张……惹谁都不能惹女主,大蝙蝠也不会放过你滴……德拉科同学,你的家世被女主小小利用啦~回家咬被子吧禁林夜晚的漫步乌姆里奇脸上的褶子不受控制地抖动,幅度还越来越大,保养良好的面皮上,显出一种气血不畅的猪肝色。其余三个人却有如醍醐灌顶,整个神清气爽起来,唯有庞弗雷夫人看着乌姆里奇因为气得发颤,让病床脚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时,对学校的财产表示了忧虑,但这和内心隐秘的快乐相比又不值一提。斯内普见某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好心地用平滑的声音提醒:“乌姆里奇教授,魔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他的声音越是平滑,乌姆里奇内心的惊涛骇浪就掀得越高。她很想破口大骂这个食死徒,作为魔法部审判室的常客,她岂会不知道斯内普的底细?可也就是因为这样,乌姆里奇反而在巨大的愤怒和耻辱后还勉强保持住了冷静。邓布利多一点也不惊奇,魔法部虽然缺乏栋梁之才,但是这些雇员们还不至于一点脑细胞都不剩。他呵呵一笑,见好就收,把空间留给了乌姆里奇一人,让她自己慢慢做选择。当天在医疗翼的明明是四名老师,可是风声还是透了出去,晚饭的时候霍格沃兹热热闹闹地八卦着这件事。菲奥娜百无聊赖地在禁林边上给独角兽喂胡萝卜,最近因为被警告处分停课2周,日子过得无比清闲。格拉普兰教授更是好心情地去了远东某国家寻找隐形兽,因为它对于制作隐形衣所起的关键作用,使得这种动物已经非常稀有了。如果她运气够好的话,复课后的内容将会很精彩。独角兽不安地蹬了下蹄子,菲奥娜知道肯定是有男性在靠近。于是她将独角兽带回马厩里,又小心地将它雪白的毛发梳理通顺,盖上一条毯子。可是这温顺的动物似乎还有不安,菲奥娜又耐心安抚了一下,准备起身驱逐正在靠近这边的人。门外的人让她很惊讶,哪怕他的气质已经与黑夜浑然一体了,但是这样的特点又让人能够一眼分辨就是他。菲奥娜自然不能当做视而不见,她上前用着同事间打招呼的语气说:“斯内普教授,你怎么会有兴致来这儿,禁林夜游的学生看到你这种诡异的样子会被吓傻的。到时候校长让你熬镇定药剂,那就是得不偿失了。”菲奥娜当然不会傻得不知道斯内普是来找她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想要讽刺他。没想到,斯内普只是低沉地笑笑,好像在纵容一个坏脾气的孩子般,待菲奥娜还想出声说点什么,他一把拉起小姑娘的手往前走去。菲奥娜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任由他了,晚风吹拂在脸上,倒也十分舒服。斯内普难得不是卷着袍子风一般的穿行在校园,而是牵着个女生状似悠闲地散步,要不是他们在人烟稀少的禁林边,不知有多少学生会震惊地忘了托下巴。菲奥娜低着头跟在后面,心中思绪万千,时隔几个月,斯内普来找自己想干什么?是想和解?很抱歉,他一天不愿意和自己共同面对,就不要指望能够重归于好。那么是最近那桩事?算了吧,他也对乌姆里奇这么明显地落井下石,哪有资格说别人。“菲奥娜。”斯内普停下脚步,转身定定地望着她。小姑娘不自然地别开眼,斯内普叹口气,抚摸着她的长发,从前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如今已经和自己比肩成为学校的教师了。“菲奥娜,我知道你聪明又有能力,学生时代,你就总对教授恶作剧,”斯内普自嘲一笑,“可是你现在也是站在讲台后的一员,乌姆里奇也是不是我,这次抓不到你的把柄,下次或许就没那么幸运了。作为一名成熟的教师,你应该克制自己。”菲奥娜不甘心:“可是她说了那些话……”斯内普将她搂进怀里,柔声抚慰:“我知道,你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她对我说的那些话。”菲奥娜原本有些抗拒的手拂过斯内普的手臂,一阵迟疑后,到底还是不动了。斯内普将她搂得更紧:“斯莱特林会用别的方式解决自己的恩怨,你只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就行了。”菲奥娜推开他:“可你在让我担心”她直觉地压低了声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站在邓布利多这方,加入了那不知所谓的凤凰社,还干的是最危险的间谍!”斯内普沉默下去,却又马上抬头:“斯莱特林的荣誉感高于一切,我要遵守我对邓布利多的誓言。可是菲奥娜,我也承诺你,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未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菲奥娜觉得眼眶酸涩,喉头的哽咽之感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来。她很想对斯内普喊:未来,哪有什么未来,只要你一天不放弃跟随邓布利多,死亡的阴影永远会萦绕在左右。况且她更加不想问邓布利多是如何得到斯内普那样的承诺,以致于在战争最残酷的时刻一如既往地相信他。这个问题的关键是斯内普至今没有坦诚,而自己刻意回避的。想到此,菲奥娜反而冷静了下来:“我说过,我不在乎你口中的未来。既然你执意选择这条危险的道路,那你的承诺就不值得相信。”斯内普的眼光深沉,却清楚地在暮色中闪过一丝痛楚:“菲奥娜,不要说你不在乎。”菲奥娜被这样的眼神触动了,她深知自己又怎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如果斯内普始终不肯放弃,那么自己也并非没有打算。为了没有结果的争论反复僵持,才是没有意义的。菲奥娜一直以来的原则就是,设定了目标就必定去做。就好像遥远的十多年前,自己放下美国功成名就的事业和即将开花结果的爱情,一头扎进深山老林。又想到当初数次为了心中莫名的怀疑,和兰斯合作哪怕是在顶尖试验室也会被列入橙色等级的危险实验,最后引发了爆炸也在所不惜。菲奥娜觉得自己或许在魔法界安逸了太久,才忘记了曾经一往无前的探索精神。这种勇气虽然稍显格兰芬多,但是如果佐以一颗优秀的头脑,更能事半功倍。所以在斯内普再次拉住她的手,菲奥娜没有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