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郎抱着无意的灵魄球在灵虚洞跟她唠叨了好几天,虽然对方的回应只能是吐几个泡泡,十四郎还是觉得很开心。
毕竟比之完全失去,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让人庆幸了。
永华洞里,离鸢则不断扒着诡方白,恨不能贴到他身上。乌罗实在看不下去,便跑去了水榭边,拉了几只花妖狐妖给自己歌舞助兴。
日子虽然看似平静美好,实际上众人心中都异常忐忑。
冬仲胥,让天界一半的神器都失去了功效,尤其是冬伯侯的军队,本以神器武装出来的实力,瞬间便成了一盘散沙的废兵。
诡方白让轩辕竴上了那么大一个当,又岂会善罢甘休,而魔界的恢复也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
东风逐渐吹向了魔界,便意味着三界的秩序将会有一次彻底的颠覆,中间的死伤和牺牲根本没有人敢想象。
诡方白就着一盏东海明珠灯草拟了几套作战方案,却都并不满意,他心中一直隐隐有一个想法,但又不能对众人说出来。
离鸢凑上来,一手抓掉了他的笔,有些不满道:“你也看看我呀!”
诡方白笑了笑,忽然将离鸢拥在了怀里。
温热的体温和宽阔的胸膛将她贴的紧紧的,离鸢红了脸,手指轻轻摩挲着诡方白的脸。
诡方白垂下眸子,眼中不明的欲望闪过,离鸢立刻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唇。
是濡湿的轻咬纠缠,不是救命时的慌张度气。可他吻得很用力,仿佛想要吞掉怀中的人一样。
离鸢情动不已,扳着诡方白的身子便往下探去。
诡方白却抓着她的手,箍得再动弹不得。
“阿鸢,我们到此为止。这是无意的身体,我不想亵渎她。”
离鸢有些怨愤地住了手。
她倒不在意这些,可那个十四郎日日提醒诡方白不要逾矩,倒搞得她俩像偷情犯罪一样。
“我们再等等,十四郎正在想办法,你要相信他。”
离鸢失望地从诡方白的怀里下来,见诡方白又要研究作战地图,便悄悄去了灵虚洞。
无意的灵魄被十四郎放在了一个水晶罩子里。
离鸢上前,趴在罩子上仔细看了看球里的人。
虽然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但看得出里面的人很可爱。
十四郎定定看着离鸢,有一瞬间的恍惚,毕竟半个月前,他还曾在这里缠绵不休,可如今他只能恭敬地离离鸢远一点。
离鸢侧眸看着他,“你当真很喜欢我女儿?”
“嗯,很喜欢。”
“为什么?她哪里好了?”
十四郎笑起来,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
“无意她哪里都很好。但喜欢不一定是因为她的好,而是一种缘分,相见便无法割舍。我没有对别的女子有过这样的感觉。”
离鸢低头沉思了一番,“可诡方白会割舍。”
十四郎笑道,“我和诡方白不一样,他是活了七万年的战神,我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小神,我只追求自己的快乐,他却时刻想着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