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郎早已意乱情迷难以自拔,他轻轻含住无意耳朵,声音略带嘶哑沉闷,“好,可能会有点疼!”
无意被吻得有些招架不住,嘴上却含糊道:“我……不怕的!”
“好,要不要回去?”
“就这里吧!”
……
好在这里是郊野,有柔软的香草和旷静的山谷。
十四郎翻身压在柔软的草团中,周围萤光点点,被惊飞一片,却只照到青草的起伏颤抖。
伴随着微微的喘息和时不时冒出却又被堵住的轻吟,几只熟睡的鹧鸪也忍不住跟着啼叫。
两人一直到深夜,才互相枕着对方仰望灿烂的星空。
无意微闭着眼含糊道:“十四郎,我懂了!”
“懂什么了?”十四郎忍不住笑起来。
“懂了为什么春天鬼方镇外的林子里总有奇奇怪怪的声音。”
十四郎:……
无意:“以后,我们天天如此好不好?”
……
青勋府里,十四郎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看着怀中睡得正香的人。
他也是初尝禁果,总觉得难以满足,倒又把无意折腾地哭哭啼啼了半夜。
可这小妖女一边哭还一边抱着他不肯放手,把他整得也无可奈何。
但无论如何,春宵苦短倒是真是。
如今这府里只有他们二人,十四郎起身泡了个澡,又给无意烧好了热水。
看她睡得正香,也不忍叫醒她,索性便倚在榻上,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熟睡中的人。
“怎么都看不够呢?”十四郎也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了。
司狱神君小时候便看着他说,“这孩子眉眼风流,长大后恐怕是个情种。”司狱神君日日以公事为重,自然不希望养出个情种儿子,所以很小就将十四郎扔给了自己下属,还特地交代他们“多摔打摔打”他。
不过在成为“情种”之前,他还犯了司狱神君的另一大忌,那便是跟妖族过分亲近。他怎么敢在自己打他之后,跑到深山里,跟着一对儿老妖夫妻生活了三个月?
司狱神君为此失眠了三天,还跑去南山的小屋里跟银栀絮叨了三天。
他总是嫌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十四郎觉得现在就很好,他才不想像他爹那样“有出息”。
无意翻了个身,终于睁开了眼。音色慵懒问道:“什么时候了?”
“马上就到午时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无意点点头,扒着十四郎的臂膀起了身,下床时脚步都有些站不稳。
十四郎讪笑了下,索性抱着她去洗澡。
无意埋怨道:“昨天晚上,你太狠了!”
十四郎也埋怨道:“还不是你抱着我不肯松开?”
无意嘟着嘴有点不高兴。
十四郎慌忙道:“那我以后轻点还不行吗?”
无意想了想,“不行!”
……
午饭过后,有人敲门,十四郎开门,却见敕佑恒独自一人站在外面,手里捧着一份由姻缘木做的一封婚礼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