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找你算账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救出郡主。”
陶融将账本上的发现透露给给云时和,“庆丰二十二年十月二十日,那时,我还被关在天牢。你可知,云府为何会支出这三千两?”
“自十月二十日起,赶考士子便接连拜访郡主府。离开之时,无不喜笑颜开。坊间传言,他们都得到了考题。”
陶融紧盯云时和不放,“郡主府没有贩卖考题。我查看了郡主府账目流水,科考期间,郡主府只有云相府那笔进项。”
“你让我查父亲?”
“郡主府已经查遍了,若还想得到其他线索,只能查云相。”
云时和眸光微动,“陶融,你有没有想过,郡主府有阴阳账本?”
“这本账簿,便是暗处银钱流水。”
“陶融,你信我吗?”
陶融没有犹豫,“你是知恩图报之人,我信你,不会伤害小小。”
“今晚,父亲不会回府,你可敢随我夜访相府。”
“为了小小,万死不辞!”
郡主府外,密密麻麻地围了三层府兵。
陶融虽然拎着云时和,还是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包围圈。
至于潜进相府,更是小菜一碟。
陶融跟在云时和身后,周围一片黑暗,死一般的寂静。
走着走着,陶融的眉头渐渐拧成一股绳,“云时和,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云时和也察觉到了异常,“我离开之时,没有这么安静。而且,府上晚间也有人巡逻,不会这么黑压压的。”
“一阵脚步声正在迫近,不好,中埋伏了!”云时和急忙抓住陶融的手,“跟我来,去东边的岁丰院!”
没走几步,二人便陷进了包围圈。
云时和当即拔出袖中的匕首,抵在陶融的脖子上,“我刚刚出来透气,发现有贼人潜进相府,现已将他擒住。”
陶融似乎不敢动弹,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云夫人狐疑地瞥向云时和,却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大人交代过,今晚,不能四处乱走。你这个小孽种,谁让你出来的!”
“母亲,若不是我出来透气,怎能抓住陶融。”
“把陶融交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云时和不动声色地朝云夫人移动,离她仅有两步之遥时,才冷冷一笑,“是,母亲。”
陶融抓住这个机会,立马夺刀,狠狠踹开云时和,挟持云夫人,“谁敢轻举妄动,我便杀了她!”
云时和重重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齿,“你们还愣着干嘛,贼人潜入府中,还不将他拿下!”
云夫人吓得浑身哆嗦,口齿不清,“你……你们都退下!”
云时和似乎心痛如绞,“父亲说过,陶融是条大鱼。母亲若贪生怕死,放陶融离开,父亲回府后,如何向他交代。为了父亲的大计,只能牺牲母亲了。”
云夫人脖子一凉,咽喉处被划破一道口子,慌得腿都软了,“还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