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头示意容越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小苡就要毕业了,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等她毕业就把她娶回去吧。”
容越不说话,眼里沉黑一片。
梁老头继续说,“这几年我也攥了点钱,给你和小苡买个房子,首付应该没问题,你没个房子,人姑娘哪能跟你……”
容越能看懂唇语,但是梁老头语速本来就快,有些词他大脑根本来不及做处理,大体意思能懂,梁老头还一直以为郎有情妾有意,殊不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邬雅买回来一些粥和清淡的小菜,简单聊了几句就离开了,梁老头递眼色给容越,容越会意,跟在邬雅后面走出去。
“不用送我了,回去看着他。”
容越知道她会说什么,反正他也听不见,也全当没有看见,继续跟着邬雅,直到到了医院门口,容越才停下步子。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容越点头,再次目送她离开,直到邬雅上了车他才想起正事。
今天去找她是想还饭卡的,一个插曲过后竟然全忘记了。
邬雅回蓝夜前去学校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过一段时间沈杭做完手术估计她也没时间回宿舍了。
一进宿舍,邬雅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宿舍里加她一共有四个人,其他三个人看她不顺眼,邬雅也不愿意搭理他们,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安然度过了几年。
祝盈盈家里是搞房地产的,典型的富家女,一身的公主病,其他两个人都是普通工薪家庭的孩子,一个叫李小,一个叫唐苒,三年来她倒是见了不少次李小和唐苒在背后说祝盈盈的坏话,明面上却和祝盈盈交好,趋炎附势这个词运用得也是炉火纯青。
“你,过来!”祝盈盈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瞪着邬雅。
邬雅不上心,也没有觉得她是在叫自己,继续自顾自地收拾衣服,祝盈盈本来就在气头上,踩着高跟鞋一路走到邬雅后面,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我他妈叫你你没听见?”
额顶钻心地疼,邬雅骂了一句,一把推开祝盈盈,“发什么疯?”
祝盈盈一个趔趄倒地,李小和唐苒急忙走过来扶起她来,“盈盈你没事吧?”
邬雅见另外两人惺惺作态的样子就觉得恶心,急匆匆收拾起衣服,祝盈盈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想走?做贼心虚了?”
“让开。”邬雅没有穿高跟鞋,抬头看着祝盈盈,气势却一点也不弱。
祝盈盈双手环抱在胸前,低眉瞥了一眼邬雅的书包,硬生生挤出两个字,“穷酸。”
一旁的李小和唐苒脸上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地疼,祝盈盈两个字真的是得罪了在场所有人。
“让开!”邬雅再没有好语气,祝盈盈初生牛犊不怕虎,管她什么牛鬼蛇神,分分钟上手把邬雅的书包扯过来,将所有东西抖了出来,并没有她丢了的项链,她翻了个白眼,鞋跟从邬雅的衣服上踩过,“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