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白的声音颤抖着,用仅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现在还想躲,来得及吗?”
程叙白拿起阮棉握住某处的小手,十指紧紧扣住,以防它再次作乱。
阮棉一下子醒神,自己刚刚握住的地方……
轰地一声,脑子里瞬间炸开,她用劲推开程叙白,外面也适时地传来傅希礼的声音,“阮棉?”
衣柜由于两人的动作开了一条小缝,光亮从外面渗透进来,这时阮棉才注意到程叙白穿了一件护士服。
样子着实好笑。
忽地,像想起什么似的。
“是你撞了我?”阮棉低声问。
程叙白不解,“嗯?”
沉顿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阮棉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捉住了程叙白的手。
湿漉漉一片。
程叙白翘起嘴角,就这么害怕?连手心里都是汗。
好在傅希礼只是好似来这边拿了点什么,便关上门离开了,阮棉一下子松了口气,整个身子瘫在了柜壁上。
好似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人,她立马想打开衣柜的门,却被程叙白一手拦住,他的声音似鬼魅穿破黑暗,倾身而来。
“你不准备对你的老朋友说点什么吗?”
阮棉咬着唇,胸脯起伏不断,“跟你,我没什么好说的。”
“哦?”程叙白用自己的右臂压住阮棉,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将自己身上的护士服脱掉,一股子烟味蹿进鼻孔。
阮棉皱眉,“你还抽烟?”
暗芒在眼底闪过,阮棉垂下眼角,握着他的右臂,“你先让我出去,这里头憋得慌。”
程叙白也不再拦她,撤离了右臂,阮棉赶紧从衣柜里离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俩好了?”程叙白从衣柜里走出来,左手紧紧捏着护士服,眼里却宛若一抹幽潭,不起波澜。
阮棉眼神慌乱,背对着他,“是。”
“帮我和他说一下,我要见武宁,让他和院长说一下。”这时,程叙白的声音里又多了些痞气,听得阮棉很不舒服。
她回过头,却发现程叙白的视线一直固定在她身上,嘴里像是吃了一块柠檬似的,酸到了心底。
扭过头,不看他。
“你自己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