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问题足够愚蠢,对方依旧不想回答。
许是折腾了这么久,阮棉并没有从男人身上感到攻击力,这才弯腰将巧克力捡了起来,“杏仁的?”
男人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像电视里演的那种杀人犯,然而阮棉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踩着台阶慢慢往下走。
“阮棉!”学校领导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出神扭头,再转身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手里的巧克力似乎一瞬间融化,捏起来软软的,她不再去追,把巧克力放进口袋,离开楼道。
领导没有追问她去了哪里,倒让她省了说谎的那道工序,这一晚上发生事情太多,阮棉一到家就瘫软在了床上。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喜欢戴鸭舌帽的男人,勾着腰,满身颓废,后来他把帽子摘掉,那张脸渐渐和程叙白重合,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惊醒时,她出了一身的冷汗,门铃应声而起。
又被吓了一大跳,阮棉的心情不太好。
她打开门,邬雅拎着两大袋子好吃的走进来,“小棉花,我来给你投喂。”
阮棉扶额,“雅雅,现在才七点啊,而且还是周末。”
邬雅换上拖鞋,拎着零食放到桌子上,闷了一大杯凉白开,才开口说道:“周末这么宝贵的时间我们可不能浪费。”
阮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
“我们去健身房吧。”
“……”
邬雅哪里都好,除了三分钟热度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上个月开始,她就说要去健身房健身,起初阮棉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后来她真的办了卡,才真的是见了鬼。
大好的周末,阮棉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了,她抓了几下头发,随意应了一声,就又躺回到床上。
“小棉花!”邬雅见势,赶紧一屁。股坐到床边,死缠烂打一通,“你说你平时那么忙,我们都没有时间好好聚一下……”
阮棉蹭地一下坐起来,如诈尸般,瞪着眼睛,“你说实话,去健身房做什么?”
邬雅咽口水,腆着脸笑,“果然瞒不过小棉花,咱学校外面新开了一家健身房,然后……我一个高中同学在那里……”
“你喜欢他?”
邬雅像吃了口苍蝇似的,眨巴眨巴眼睛,“小棉花,她是女的。”
阮棉见怪不怪,拍了一下她肩膀,“瞅你天天粘着我的这个劲儿我真要怀疑你喜欢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