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拓跋湛!太子妃呢!&rdo;
太子拓跋骞气势汹汹而来,老丈人马嵩捏着半块自己的玉牌上门要人,非说是太子府掳走了马雀榕,老家伙气得脸色铁青,不给个说法简直要当场踹腿西去了。再者门房管家又说,昨天这没安好心的拓跋湛不请自来,在门厅喝了半天茶,一眨眼就不见了!
跟他一块不见的还有那块玉牌!这会儿东厂又派人来请,说是太子妃让拓跋湛藏在了炼狱,两人卿卿我我,柔情蜜意,简直不拿炼狱当地狱,太过玷污神圣的审判公堂。
是,他承认这戚无邪,他娘的说话跟嚼了蒜一样臭不可闻,什么难听捡什么说,但真心窝火的还是他!
&ldo;拓跋湛!老子玩了你女人,你就非得玩回来才叫报仇?偷了东宫的玉牌,藏人在东厂,他娘的还把玉牌丢在马嵩地方,要不是戚无邪卖了你,怎么的,你还想嫁祸给我?嗨,平日里也没见你有这硬气的时候,你不是不行么!怎么伺候上本太子的女人了?&rdo;
阴鸷长眸,火光毕闪,他一把提起拓跋湛的衣领,怒气横生:&ldo;说,马雀榕在哪儿?&rdo;
东厂?拓跋湛勾唇一笑,苦涩点点上心头,两虎竞食,作壁上观,戚无邪你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如此心思谋划却还是敌不过一个小丫头的决心。
念起马雀榕,他心中还是充溢着愧疚和担心,这样流露的表情落在拓跋骞眼里,就不仅仅是愧疚那么简单了!
在他心里,这样的表情还有另一种意思,那就是惭愧,羞愧,和一种变相的承认!他喉头一声怒声起,扬起拳头便要砸下,亏得身边的大汉机警,率先上前一步,接下这震怒的一击。
他急道:&ldo;太子殿下,救人要紧!马丞相还在太子宫等消息,若此事传到他的耳中,他怎肯罢休?婚期将近,切不可以再生出什么变故了!&rdo;
&ldo;废话,我求着那糟老头嫁女儿么?&rdo;
&ldo;马嵩门生遍布朝野,又有一个手握京畿锐键营兵马的儿子,与其决裂,实非明智之举!想来……九王爷今日的这场戏,也是这个心思,殿下切要三思啊&rdo;
拓跋骞虽然嚣张狂妄,但不至于蠢笨至此,手下的话说得很是明白,利弊权衡之下,他狠狠撤手,握紧了拳头垂在身侧,高高扬起眉毛,声如洪钟:&ldo;九弟为人哥哥素来信得过,想来只是请你未来的嫂嫂喝个茶,既然本太子来了,这茶也该撤了,人在哪儿,交出来,哥哥自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rdo;
&ldo;她在里面,受了很重的伤,流了不少血&rdo;
&ldo;受伤?&rdo;
&ldo;自己拿利器刺得,为了二哥您从不相信的‐‐女子忠贞&rdo;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明明是酸涩万分的话,如此道来,也颇有几分敬佩的笑意。
013误会,水到渠成
此话一出,拓跋骞哑然无语,马雀榕的骄横纨绔,他比谁都清楚,这女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倒是他从未料到的。&ldo;她,她在里面?&rdo;
不知怎得,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不少:&ldo;咳,鲁显,开门去&rdo;
点到名的随从应了一声,绕过轮椅上的拓跋湛,推开了铜门,里面的情形把门外的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发鬓凌乱的女子扒在门fèng边上,外头的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泪水浸湿了她的睫毛,道道泪痕纵横在芙蓉面庞之上,花了精细的妆容。
衣领大开,雪肤玉脯暴露在空气中,一道道血红的指纹与上,脏污下是大片挣扎的淤青,一朵浅色牡丹在衣领下的肌肤上若隐若现,宣示着主人的身份和不久前不堪的遭遇。
不等吃惊的拓跋骞回神,马雀榕已尖声扑了上去!
&ldo;啊!&rdo;
应声而叫的不是拓跋骞,更不是拓跋湛,而是一边的侍从大汉,鲁显!
&ldo;你发什么疯!&rdo;
拓跋骞震怒了!他胸膛起伏,一股火从心肺一直烧到脑门心,什么女子的忠贞,什么受了伤,这他娘的到底算怎么回事?!这么衣衫不整,见人就咬的泼妇,居然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太子妃,此刻的拓跋骞想死的心也有了,若不是马嵩的关系,这样的女人便是送给鲁显,他也肯!
&ldo;你!你这个坏东西,你还敢凶我?什么女人如衣服,你偏要这般糟蹋我,才遂你的心,如你的愿么……&rdo;
留下一口深深的牙齿印,马雀榕哭嚎着瘫软在地,方才在牢房里丢了贞操,却没想到那贼人看到自己的牡丹胎记,便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将她独自一人丢在了那里。哭得歇斯力竭的她昏睡过去,待醒来已是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她匍匐着摸索,除了地上黏稠的血迹,她找不到任何出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