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在楼烟宁的注视下越收越紧。
能够进入胸腔的氧气越来越少,楚连墨再也忍不住,他松开了抓着楼烟宁手腕的手,转而去掰凤骁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但凤骁没有给他触碰到自己的机会。
他眸色一厉,面无表情的直接掐着楚连墨的脖子,将楚连墨如同小鸡崽一般摔到地上。
楚连墨哎呦一声,人撞上后头的摊位,霎时间,满摊位的碗碟全都砸到了他的身上来。
凤骁走至楼烟宁的身边,将她手中拿着的剪刀夺过来,而后丢到了楚连墨的脚边。
戾气十足地道:“本殿记得皇帝给楚王府下过圣旨,看来有人拿皇帝的话不当回事。”
楚连墨浑身狼狈地靠在地上,他抬眼看着面前气势十足的男人,并没有认出来他是谁。
他颤抖着血流如注的手,指着凤骁质问道:“你是谁!这是我和烟宁之间的事情,你插什么手!”
楚连墨已经丢了官职,他基本上属于破罐子破摔了。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还能得罪谁。
他如今在乎的只有自己能不能重新上楼烟宁这趟富贵的船。
他看着宫中的赏赐如流水一般的往崇阳侯府中送,心中的嫉妒和羡慕就让他面目全非。
他想通了,官职不官职的他不在乎了,他只要有荣华富贵就行了。
楚王府因着自己那个咸鱼老爹,这么多年经济是一年不如一年的,只怕很快他们父子就要坐吃山空了。
是以,若是今日能够跟楼烟宁缓和关系,哪怕……哪怕他做她的面首,也是愿意的。
只要楼烟宁愿意养着自己。
他心中盘算的好好的,谁知半路杀出个陌生男人……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气的浑身颤抖。
被楚连墨质问,凤骁冷哼一声,并没有想要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男子抱着一件墨色的大氅从不远处的茶楼跑了出来。
青年男子跑到凤骁的跟前,十分担忧道:“哎呦,我的郡王殿下,今日外头风这般大,您怎能这样跑出来,连大氅都不披上。”
青年男子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大氅披到凤骁的肩头。
恰好一阵寒风卷过,凤骁被冷风拂面,难受的咳嗽起来。
他捏着拳头,背过身去。
站在他身后的楼烟宁正巧也看到了平远的脸……
永清郡王死的时候,楼烟宁就在郡王府中看到过平远,自是知道平远是郡王的管家加贴身侍卫。
加上方才平远叫眼前的男人为郡王……
楼烟宁觉得自己再傻,也不至于猜不到眼前男人的真实身份。
她呆呆愣愣地望着凤骁伟岸的背影,慌得脸色一片惨白。
她感觉这会儿自己的脖子被谁捏着,不然她怎么会喘不上来气呢?
团绒扶着楼烟宁,见她脸色越发的不对,还没来得及张口呢,就见楼烟宁眼睛一闭,直直地往后倒去……
团绒和楼霜华的惊呼还卡在嗓子眼儿里,身边的男人就已经眼疾手快地把楼烟宁给拽进了怀中。
楼烟宁靠在男人宽阔的怀中,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在天旋地转,整个人恍惚就好像要死了一样。
关于永清郡王的传闻,她听了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