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
楼烟宁下了暖榻,掀开门帘,看到方嬷嬷手中的信件,顿时就觉得晦气。
方嬷嬷见她不太高兴的样子,道:“张嬷嬷说这信是今日采买时,碰到了一位您的好友,那位好友托她带给您这封信。”
楼烟宁垂眸,接过信件和方嬷嬷道了谢。
门帘放下来,楼霜华好奇地探过头问:“谁写给你的信啊?”
“楚连墨。”
楼烟宁说着,走到火盆边上,看也不看就把那封信直接丢了进去。
火舌缭绕,单薄的信件没一会儿就成了灰烬。
楼霜华支着下巴,“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那是楚连墨的信呀?”
“不用看,他的东西自带晦气,一靠近我就难受。”
楼烟宁这话说的时候咬牙切齿,她盯着那灰烬看了一会儿,接着转身去了屏风后头。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后,楼烟宁捧了个檀木盒子走出来。
楼霜华大胆猜测,“这里面不会全是你和楚连墨写的信吧?”
楼烟宁转头看她,面无表情,“是的。”
说罢,手一松,檀木盒子直接进了火盆。
楼霜华原以为烟宁这柔弱腼腆的性子,说要和楚连墨断绝来往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说不定等收到楚连墨的信件后,又会欢欢喜喜的。
不过现在看她这般没有丝毫留恋的架势,楼霜华心中对她陡然生起几分佩服来。
谁说烟宁性格好揉搓的,她瞧着烟宁最是不卑不亢了。
看着盒子和信件一并烧成灰烬,楼烟宁这才回到暖榻上和楼霜华一起看话本。
姐妹二人在院子宅了一天,临近傍晚,三太太来了。
三太太今日出门同一些贵夫人逛街,特意给家中几个小女孩儿都买了些新上市的胭脂水粉。
刚送完楼若芙,便到了梨落阁来。
三太太是个活泼性子,刚放下东西,就拉着楼烟宁把每一样胭脂水粉试了一遍。
看着楼烟宁肤白如玉,唇红如朱,眉眼之间恬淡和美艳各占三分。
三太太感叹道:“到底是生的漂亮,什么颜色你都能驾驭。”
楼烟宁被夸,羞得耳朵尖发烫。
果然,不管重生多少次,她脸皮还是薄的!
三太太说着,又摸摸楼烟宁温热的小手,开始拉踩楼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