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有些不高兴了,“我怎么没有给他好脸色了?不对,话不能这么说,这天底下有谁敢跟皇上摆脸色啊,我看你这个小妮子是存心埋汰我呢。而且我礼仪规矩做的都让人挑不出错来,本本分分做着一个后妃该做的事情,你可不要污蔑我。”
“主子,如果您从一开始就怎么做,奴婢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您最近的态度转变着实让人捉摸不透。”秋杏给她倒了一杯茶,她跟着阿诺的时间不长,但是也看的明白,“所以陛下心里就有想法了。”
阿诺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也没有把秋杏这番话放在心里,“依我看,他就是太闲了,等会的时候我就跟他提一提扩充后宫的事情。”
秋杏一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面为陛下默默地点蜡。
她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看清楚,陛下又不傻,自然发现了阿诺的变化,而且还在积极想办法解决,而阿诺觉得就这样也挺好。
所以这就陷入了一个僵局,一个进不去,一个不想出来,偏偏两个当事人还没发觉。
阿诺才等了一盏茶功夫,那边马车已经赶过来了,阿诺特意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头上再罩着一面纱,遮掩住容貌。就算以前在平阳侯府的时候她也鲜少出门,委实是因为这张脸太招人了,那时候在袁州,她没有戴面纱,走在大街上像被猴子一样观看,那感觉确实不太好。
一进马车,阿诺就看到新帝大马金刀地坐在一边,阿诺没有迟疑,坐到了他对面。
虞彦歧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虽然也穿了一身不是很名贵的直裰,但是那通体的贵气和霸气却怎么也遮掩不了,阿诺只一眼就垂下眸子,细声细语道:“陛下今个儿怎么想着要出宫呢?”
虞彦歧冷笑,他这是为了谁?
“近来无事。”
阿诺哑然,怎么明显的谎话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她也知道虞彦歧做的决定向来是无人能左右的,只能道:“那公务都处理完了?”
虞彦歧颔首。
阿诺扫了他一眼,确实是最近太闲了。
马车晃悠悠地出了宫外,因为虞彦歧不想兴师动众,所以只带了向非和小全子两个人,而阿诺则带了秋杏。
但是隐在暗处的人却是不少。
“坐过来。”虞彦歧没有搭话,而是说了这三个字。
“嗯?”阿诺以为自己没听清。
“朕叫你坐过来,难道你还想要朕说第三遍?”虞彦歧眸子冷了下来,似乎在酝酿着暴风骤雨。
阿诺笑了笑,然后躬身坐了过去,“嗯,坐过来了。”
虞彦歧瞥头看着她,他突然发现自己很蠢,自个在这把自己给气的不清,但是偏偏给自己气受的那个人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