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竟也呆了呆,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转瞬巧笑倩兮:“我见不到结局那一天,我绝不会放弃的。”
她含笑继续道:“你也莫要高兴得太早,你心心念念的江玉郎,并非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一个重伤的女孩子。”
小鱼儿又要跳起来了。
他紧蹙着英挺精致的墨眉,咬牙一字字问道:“什么样的女孩子?”
她语声顿了顿,紧接着娇笑道:“很美的女孩子,面靥如花,纤细高瘦,眼睛又大又亮,美得像朵雪莲。”
小鱼儿背起了手,急得团团转,喃喃道:“又是哪儿来的女人……莫非是铁萍姑……”
小鱼儿踱着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道:“铁萍姑都已受了重伤,那小子有没有事?”
苏樱怔了怔,跺足道:“你还……你……唉,谁叫我总是敌不过你呢。他若有事,我还会如此悠闲么?”
小鱼儿放了心,她却又故意叹了口气,曼声道:“要我看,你的江公子对那位萍儿姑娘可真真是温柔体贴,柔声安慰不说,也甚是着急她的伤情,先要我救她,半句也没有提过他的毒。”
“他竟然……竟然喊她萍儿?!”
小鱼儿联想到先前江玉郎和铁萍姑的情态,瞬时恨不得立刻飞到江玉郎身旁教训见异思迁的狐狸,咬咬牙,恨声道:“好个江玉郎……”
他忽然笑了笑,笑得意味不明。“他既然都来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苏樱将酒壶轻轻往地上一放,轻盈地一个转身,道:“看他何时找到你咯。”
小鱼儿瞠目道:“不是罢?!”
苏樱嫣然一笑,道:“你不是说他很聪明么,他既然那么机灵,自会寻到你。晚安,小鱼儿。”
她竟然真的精灵般轻盈离开。任凭小鱼儿在后面叫哑了嗓子,也不再回头。
啁啾鸟语,淙淙流水,草木清香,晨露潮湿。
江玉郎转醒之时,正曦光初露。
昨日苏樱将他迷倒,自不会有好心思将情敌放到床上,因此他就在椅子上睡了一夜。
浑身骨节僵硬发疼,江玉郎按揉着阵阵钝痛的太阳穴,先前被迷晕的记忆才渐渐恢复。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