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喜欢你”,而不是“不喜欢你”。
江玉郎竟是这样想的么?他……也曾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心意?他碍于面子没有出口正式告白,因此江玉郎才对他的忽冷忽热有些怨言罢,甚至在苦恼在他和父亲之间天平的倾斜。
江玉郎嘴角一撇,眼角隐隐有水光闪烁,忽地一口咬在小鱼儿肩颈。
他本就伏在他肩上,咬得又拼尽全力。纵是小鱼儿身有上百条疤痕,江玉郎恶狠狠一口下去还是让他暗暗叫苦——这一百条疤上又要多一个某人的齿痕了。
江玉郎松口后得意洋洋地笑了,眨着眼舔舐唇角血痕。
小鱼儿几乎是同一瞬间捧住他的脸,再度吻了下去。
江玉郎眸中云雾尚未消散,此刻又聚得更浓,蕴气缭绕却挡不住青涩情愫。
那样又爱又恨,欲罢不能的情愫。
交缠勾连,难舍难分。仅仅属于面前这一个人。
“人都快晕了,你还亲得下去。”
娇媚的语声如同幽谷黄鹂的婉笑轻啼,忽然自身后响起。
若换了旁人,被看到和他人亲昵总要尴尬万分。但小鱼儿只是从容地紧了紧搂在江玉郎身上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笑道:
“你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莫不是有什么偷看我们亲热的怪癖?”
杜箫一袭地灵庄家丁的灰布衣服,自屋顶皎白的月光中如履平地地漫步而来。虽一身平平无奇的布衣,但眉眼艳丽夺人,仍如仙女下凡,只是那其中的一丝妖气不合时宜地缠绕在满是风情的眉目之间。
她咯咯一笑,丝毫没有偷窥的尴尬,道:“哼,不饶人的小鬼。若不是我一直在那里蹲守着等江别鹤,你可就棘手了。”
她自然是打灭灯火的人。
小鱼儿眨眼笑道:“你站在花厅边上前凸后翘真是显眼极了,难为他们都没看见你。”
“原来你小子早就想利用我,我真该袖手旁观。”杜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首望着江玉郎的神色,了然道:“……毒发?”
小鱼儿点头,乜了她一眼。此事的罪魁祸首浑然不觉,娇声催促道:“快走罢,莫要耽搁,要亲就快些亲了。”
小鱼儿不禁笑道:“你如此着急,我会以为你喜欢看我们两个这样。”
杜箫扭过头去,娇叱道:“放屁,你若是被发现了,还得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