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树下立着杆银枪。
孤舟看着那杆枪就像看着亲人的墓碑。
孤舟本就冷漠冷情,可雪山上的他更加冷酷。
雪山上没有其他人居住,孤舟不说话,他也慢慢无话可说。
他在雪山上住了两年,就再也住不下去,一个人逃跑了。
晋千帆突然伸手拨了拨小草。
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的接近,然后在距离晋千帆两米的地方砰的一声摔了下去。
“额”
晋千帆连忙扶起他,惊道“你怎么了?”
君承脸上白了又红,道“没事!”本想要吓唬别人结果自己给摔了这事他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来的。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君承问道。
晋千帆眼珠子乱飘然后指了指天空道,“赏月”。
风起,阴云吹过,正好挡住了月亮。
“”
君承对着晋千帆摊了摊手道,“月亮似乎不喜欢我。”
晋千帆道,“天上无月,心中有月,身处其间,也是赏月。”
君承赞叹道,“境界真高。”
“谦虚”。
“阿嚏!”君承缩住了脖子。
晋千帆解下自己的衣服披到君承身上。
君承看他衣衫单薄的样子,把衣服披回到他肩上,起身叹道,“你可真抗冻!回帐篷里吧!”
晋千帆捏紧了衣服,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轻轻抬起手来,触手却总是虚无。
“你不进来吗?”
君承站在帐篷前侧身问道。
晋千帆咧开嘴巴,一溜小跑钻了进去。
还没下去的笑脸凝固在脸上。
屋里一个人笑得倒是如花娇艳。
花孔雀。
“你,你”晋千帆几乎把人给忘了僵硬的笑笑,“哈哈,这几日你还好吧?”
“我过得自是十分滋润,既没遇上黑船也没掉进密道里。”花孔雀还是微笑的。
“我我的事你倒是挺清楚的。”晋千帆呵呵的笑道。
“我跟他说的。”君承走过身旁坐到花孔雀身边,伸手倒了杯茶。“明远和睛明明日就要坐船回洪泽了,和咱们不同路,你这伤还没好,我们可以在此地先待几天。”
晋千帆看向花孔雀,花孔雀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舒俞公子明天可就要走了。
正苦恼着怎么回绝君承的好意,就听门口传来怯滴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