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边梳头边说道,“这大喜的日子好好的我提这些做什么真是个倒霉催的。嫂子不要想了,戴这套金冠吗?”“嗯。就戴你给你那套。秋蕙把那只金簪也拿出来。”杜嘉问道,“什么金簪?”“就是你之前给我的那只啊!”“哦哦,那只做工还是很不错的,专门留给你的。”“我就是看着做工很精致,所以留着重要的时候戴。”清欢梳妆完毕,拿了团扇。杜嘉扶着清欢走到正厅,刘子渊已穿戴整齐等着那了,一脸憨笑的看着清欢。清欢躲在扇子后面对杜嘉说道,“你看他多傻啊!”杜嘉拍拍清欢的胳膊说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新郎的?”“他本来就是傻嘛,我又没说错。你看他笑的多傻。”“好了,好了。要到了别说了。”杜嘉扶着清欢走到莫璆鸣身旁。清欢站在莫璆鸣身旁,躲在扇子后面,羞羞的,不敢抬头。满朝文武将护国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叱咤朝堂的女人嫁人是何景象?拜堂礼过后,莫璆鸣喝了寂寞时地铺还没有铺好,清欢就听见远处小厮说话的声音。“掌柜,慢点,慢点。就要到了。”“别扶我,我没事。清欢看见我这样要笑我。”清欢微微一笑,朝门口走去。站在门边,等着小厮扣门。小厮一扣门,清欢立刻就打开了门。小厮扶着刘子渊,站在门口说道,“夫人,掌柜的喝醉了。小的给您送来。”清欢扶着刘子渊,对小厮说道,“记得,以后要叫老爷。你辛苦了,去吃些酒吧。”“哎,是夫人。”刘子渊靠在清欢的肩上,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将清欢认了出来。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赖在清欢身上撒娇清欢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把他推不开。刘子渊闭着眼睛,抓着清欢的胳膊说道,“清欢,我们今天成亲了。虽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怪刚才那个小厮,我跟他说了,别扶我。他非要扶我。这些小厮,都没有山川懂事。我好想山川啊······”刘子渊这样拉着清欢自言自语了许久。就像是一块粘人的膏药,甩都甩不掉。清欢心里想到,“要是知道你喝醉是这个样子,刚才我死也不会给你开门的。真是烦死人了。”清欢好不容易才把刘子渊放到床上,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摘去首饰。首饰还没摘完,刘子渊就躺在床上大喊,“清欢,清欢,别走!别走!”清欢叹了口气,走到床前说道,“我在这,你快睡了,好不好?”刘子渊一把抓住清欢的手,“我以为你走了。”清欢安抚道,“我没走,我在。你喝醉了,快睡。”刘子渊点点头,迷迷糊糊的睡去。安静了不到片刻,刘子渊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一下坐起来。吓了清欢一大跳。清欢说道,“刘子渊,你还有完没完了?还让不让我睡觉了?”刘子渊问道,“你睡哪?”清欢十分生气的说道,“睡地下,行了吧?还不快去睡?你这酒疯要发到什么时候?”刘子渊拉着清欢,“你怎么能睡地上呢?你会着凉的。睡床上吧!”清欢一把甩开刘子渊,“刘子渊!你走远点!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的逢场作戏而已,明天我就回我自己的房间去!你少动歪心思!”“我怎么了我?我让你睡床上我还有错了我?你快去床上睡吧!我睡地上。”刘子渊从床上抱起一床被子,仍在地铺上。躺下之后,立刻呼呼大睡起来。清欢坐在床边,看着地上睡熟的刘子渊。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也感觉亏欠刘子渊的太多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下过往了。再想想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暗流涌动,说不定哪天东窗事发。自己性命不保。即便自己想要也不想,等自己哪天惨遭不测,让他一人默默伤心。与其注定失去的拥有,倒不如从来不曾拥有过。如此,伤的浅些,泪也流的少些。洞房花烛夜,伤心寂寞时。一个人伤心孤苦,倒不如,早在来时就将自己灌醉的好。这样,倒也干净。可若是像刘子渊这样,即使醉了,也不忘自己所爱,又该如何解脱呢?清欢静静的问着自己,可这个答案始终没有到来。清欢强迫自己睡了,希望杜灏能来到自己的梦里,给自己一个答案。正文晨起天亮了,清欢这一夜的梦里风平浪静。什么也没又有,杜灏,没有来。清欢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刘子渊还在熟睡着。清欢没有梳妆,穿好衣服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秋蕙和邀月看见清欢回来了,立刻上前问道,“小姐回来了,怎么样了。老爷没起吗?”清欢看着秋蕙说道,“你这蹄子,改口改的倒是快。这就叫上老爷了。我能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秋蕙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小姐,我昨天听说老爷渴了个烂醉,路都走不直了,还能干什么啊?你们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的啊?”“什么怎么睡得?你这小蹄子,一天想些什么?还不快给我梳洗?”“是,小姐。”邀月端上一个瓷盆里面是玫瑰花瓣。清欢问道,“呦,这是怎么了?这原来都恨不得我用土洗。怎么这下对我这样好了?”“小姐,这玫瑰花很是养皮肤。小姐用这个洗脸一定容光焕发的。”“是吗?这东西还这样好用呢?”“是啊!就是用起来麻烦。要碾半天的汁子。”“其实不必这样麻烦的。一会让烟罗轩的药师来我这里。你这倒是让我想到一个新玩意。”“是,小姐。小姐,今天穿那件衣服?这有一件刚送来的蝉翼衣。又薄又飘逸。配着小姐那套春桃正是好看呢。”“好吧,只是这里四季如春,春桃到显得没有那么珍贵了。”“每天都是春天难道还不好吗?”清欢笑笑,“好,也不好。准备准备,刘子渊该醒了。要是让太后的人看见,就不好了。”“是。”清欢梳洗完,带着秋蕙和一众小丫头,到刘子渊房里。刘子渊还没有醒,清欢拍拍刘子渊,刘子渊惊恐的睁开眼睛。说道,“怎么了?”“起来了?怎么了?昨晚睡的好吗?”刘子渊坐起来,宿醉未醒,还有些头疼。“好,睡得好!我怎么睡在地上?”“你是记不住了吗?你自己要睡在地上的。我拦都拦不住。”“我自己要睡在地上的?不可能!一定是你把我扔在地上的。”“我扔你?我本来把你放在床上,放的好好的。你自己非要睡到地上。你可不要乱怪我。”“是吗?那可能是我自己记不清了吧。”清欢递给刘子渊一块手巾说道,“擦把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