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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眼里全是她，他温柔地搂着她，带着顾归婉下了飞机。

“困不困。”江河问她，带着她走在塞纳河畔。

顾归婉摇摇头，远远望着巴黎圣母院，能够猜到江河为什么急急地带着她来巴黎了。

大一那年他们一起走过这里，彼时她迷茫与不确定，拉着江河的手不知道还能与他在一起多久。

她记得当时江河没说什么话，神色温柔。

而如今的江河神色依旧温柔，但气质比三年前多了些成熟稳重，看着她的眼神坚定。

三年的时间他们经历了很多。

那之后他们又互换了两次身体，顾归婉顶着江河的身体和他的“初恋”女校霸周旋，两个人更多地了解彼此。也吵过架，闹得最凶的那次顾归婉躲在厕所里偷偷地哭，哭完红着眼睛和江河说分手。也对他们的未来迷茫过，一向做事果断的江河犹豫着说他不知道，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捱过漫长的三年。

但更多的时候，是甜蜜的快乐，是拉着对方的手走向前方的笃定。

一路上有风有雨，但只要拉着对方的手，就能看见不远处的彩虹。

如今他们再来到这里，顾归婉估摸江河是想告诉她三年前他没说出的话。

但顾归婉只猜对了一半。

在仲夏的夜晚，江河单膝跪地，整座巴黎城的色彩在他眼里，而他又将所有斑驳的光影揉进那枚在月色下闪耀的戒指，连同他流光溢彩的喜欢一并递给她。

江河的声音与塞纳河水一并流动，他缓缓开口：“婉婉，我不相信永远也知道世事无常，但你是这不确定的世界让我确定的存在。”

“你愿意，让我一直确定下去吗？”

顾归婉从江河眼里看见他深深的喜欢，也看见自己的。

怎么会不愿意呢。

他是她的命中注定，是她大学四年的青春与未来生活的笃定。

顾归婉猛点头，伸出葱白的手指让江河为她戴上戒指。

“江先生。”顾归婉搂住江河的脖子，眼泪在眼尾像星星闪烁。

“嗯。”江河笑得温柔，“江太太，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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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三年之后的江先生与江太太。

江先生从MIT学成归国，漂亮的简历与杰出的才能，刚回国Offer就已经接到手软。

江太太也顺利研究生毕业，以研究指导人员的身份技术入股了一家上市公司，左手Paper右手Money，带着盈盈笑意与还很茂盛的秀发接江河的机。

三年弹指一挥间的事情，那些跨时区的消息与想念仿佛就还在昨日。

异国恋不容易，尤其是刚结婚就分离更是难捱，但好在他们都过来了。

“江河。”顾归婉拉着江河的手问他，“你在美国身边是不是有好多好看的小姑娘？”

金发碧眼大波浪，胸大腿长小细腰，江河虽说不是招蜂引蝶的主，顾归婉也百分之一百二地相信他，但想想他身边可能围绕着许多的漂亮异性，顾归婉难免有点小小地吃醋。

江河看顾归婉，她圆圆的眼睛里藏着什么情绪他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想逗她，“我觉得确实挺好看的。”

顾归婉轻轻“哼”了声，在他胳膊上留下个小小的牙印，“你会不会说话呀，你应该说她们都没我好看！”

浅浅的牙印，咬得江河心痒痒，眸色暗了暗，又去亲顾归婉，像是报复她小小的牙印轻咬了下她的唇瓣。

“是是是，江太太全世界最好看。”

顾归婉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舔了舔嘴唇又问他，“我们要不要去哪玩一圈再滚去工作啥的？”

这次她旅行攻略都做好了，万事俱备只欠江河一句话！

顾归婉眼睛亮亮的，被这样湿漉漉的眼神盯着，江河自然笑着说好。

第一站选的还是巴黎，那个闻名遐迩的浪漫之都，那个他们迷茫与确定的地方，也是那个怀上江予晚的地方。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