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抱着怀里的软枕,暗暗捏紧了它上头的绣纹。
是啊,她是穿着那陆朝宗的宽袍回来的,这厮走时没带走宽袍,所以他真是将这对花中花给落在她这处了?
&ldo;二姐儿,要不在明日里刑大人来时,奴婢将这对花中花和那件宽袍一道交与刑大人?&rdo;
苏阮盯着那花中花看了半响,转头冲着平梅点了点头道:&ldo;将这对花中花放回暗袋里,明日里给那刑修炜,就当咱们没见过。&rdo;
苏阮与陆朝宗就是因为这一对花中花才纠缠至此,所以苏阮现在只要一瞧见这花中花,就感觉头皮发麻的紧。
&ldo;是。&rdo;平梅应声,赶紧捧着那红木漆盒进了净室。
苏阮抱着怀里的软枕,虚脱似得重新躺倒在美人榻上,浑身乏力。
侧眸将脸埋进另一个软枕里,苏阮细细喘息着,明明身下的被褥和软枕都换过了,但却总是感觉那股子阴冷的檀香气挥之不去。
闷恼的从美人榻上起身,苏阮趿拉着木履鞋推开侧边的一扇绮窗,只见那原本挂满了圆润饱满小茄子的花盆里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阔叶子。
&ldo;平梅,我的茄子呢?&rdo;苏阮急匆匆的朝着净室内喊。
&ldo;奴婢瞧见摄政王走时都给揪走了……&rdo;
平梅闷闷的声音从净室里传出来,惹得苏阮又是一阵恼火。
那厮真是太不要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哼,谁敢碰我老婆!
☆、52晋江文学城独发
翌日,天色微亮,刑修炜领带着宫婢进到苏府芊兰苑,将昨日里开的药料子都给苏阮送了过来。
苏阮躲在彩绘纱屏后的美人榻上,朝着平梅指了指那挂在木施上的宽袍。
平梅会意,抱着那宽袍走到刑修炜面前道:&ldo;刑大人,这是摄政王昨日里落在二姐儿这处的宽袍,劳烦您给带回去。&rdo;
&ldo;好。&rdo;刑修炜笑眯眯的伸手接过平梅手里的宽袍挂在臂弯上,然后侧身接过身后宫婢手里的粉彩花卉食盒道:&ldo;这是主子特意让奴才给苏阮姑娘送来的醋溜茄子,夏日闷热,开胃正好。&rdo;
平梅转头朝苏阮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瞧见她颔首之后才伸手将那粉彩花卉食盒接过道:&ldo;劳烦刑大人了。&rdo;
&ldo;不劳烦,是主子心上挂念苏阮姑娘,这不是昨儿个才在苏阮姑娘这处摘的茄子,今儿个就送来了嘛。&rdo;
苏阮半靠在美人榻上,听到刑修炜的话,刚刚进嘴的一口茶水差点呛到喉咙里。
不要脸的东西!
&ldo;那奴才就先告退了。&rdo;话罢,刑修炜领着宫婢,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苏阮从美人榻上起身走到圆桌前,伸手掀开那粉彩花卉食盒看了一眼,只见那里头果然是用辱白瓷盅装着一小盅醋溜茄子,蒜咸扑鼻。
&ldo;拿走拿走,给我倒了。&rdo;苏阮嫌弃的朝着平梅一挥手,转身就又躺回了美人榻上。
平梅犹豫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醋溜茄子,然后缓步走到苏阮身旁道:&ldo;二姐儿,这是摄政王特意送来的东西,咱们就这样倒了是不是不大好?&rdo;
&ldo;怕什么,他难不成还能拧着我的脖子给我灌进去?&rdo;苏阮一扭头,将脑袋埋进软枕里道:&ldo;臭死了,快些拿出去。&rdo;
&ldo;……是。&rdo;平梅提着那粉彩花卉食盒出了主屋,片刻后端上一碗燕窝炖蛋道:&ldo;二姐儿,禄香给您蒸了个燕窝炖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