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宗大摇大摆的带着苏阮进到芊兰苑,然后将人置于美人榻上道:&ldo;阿阮姑娘这屋子里头的摆设真是不错。&rdo;
苏阮垂着眉眼没有说话,只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罗袖,那&ldo;啪啪&rdo;扬起的扇风声显示出了她现下的心绪和对陆朝宗的不耐。
她这屋子里头哪样东西不是这厮派人送过来的?现下在这装模作样的做个什么劲……
苏阮的心里头还对陆朝宗存着几分气,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从泉水池子里头捞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ldo;给摄政王请安。&rdo;平梅急匆匆的领带着主屋外的大夫进到内室珠帘处道:&ldo;大公子带的大夫来了。&rdo;
陆朝宗转身,看了一眼身后那肩背药箱的大夫,然后慢条斯理的侧身挡住了他的路。
半干的细薄中衣贴在陆朝宗肌理分明的身体上,黑发半湿,小臂微露,根根分明的青色经络自手背蔓延至手肘处,衬在白皙之下,清晰非常。
由于常年练武,陆朝宗的身体线条十分好看,肩宽腿长,腰肢劲瘦,浑身气势迫人,直把那大夫压的连脸都抬不起来了。
&ldo;如此年轻,医术定然不精。&rdo;缓慢开口吐出这句话,陆朝宗侧眸朝着一旁的平梅道:&ldo;去寻刑修炜,让他将宋宫内的姚太医带过来。&rdo;
平梅抬眸,略微惊惧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陆朝宗,然后又转头担忧的看了一眼那披着陆朝宗的宽袍衣物,蜷缩在美人榻上的苏阮,声音干涩道:&ldo;可是二姐儿她……&rdo;
&ldo;怎么,你在怀疑本王的话。&rdo;陆朝宗暗眯了眯一双眼,眸色晦暗,看上去危险至极。
平梅白着一张脸赶紧伏跪下了身子,吓得浑身抖如筛笠。
陆朝宗的威名,宋陵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就是个活阎王,从不管三更五更,只要想你死,你立时便能尸骨无存的死了去。
内室之中的氛围一瞬凝滞,那背着药箱的年轻大夫跪在地上,脸上淌下来的汗珠子都能在地上积起一洼小水池子了。
&ldo;臭烘烘的东西,滚。&rdo;陆朝宗抬脚,直接就将那大夫给踢踹了出去。
平梅跪在一旁,能清晰的听到那大夫被陆朝宗踹断胸骨的声音,当即就吓得浑身一颤。
捂着胸骨的大夫从内室滚到外室,垂顺的珠帘被撞得&ldo;叮咚&rdo;脆响。
抱着破败的药箱子,那大夫连滚带爬的赶紧离了主屋,连唇边的血都没来得及擦。
陆朝宗整了整衣襟,斜睨了一眼那缩跪在一旁的平梅道:&ldo;还不快去?&rdo;
&ldo;……是。&rdo;平梅慌张应了一声,跌跌撞撞的退出了主屋去寻刑修炜。
苏阮抱着陆朝宗的衣物坐在美人榻上,抬眸瞧见他覆着中衣的宽阔背脊,目光一顿,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
相比于苏阮身上的罗袖纱衣,陆朝宗的衣物有些厚实不易干,所以那贴在他背脊后臀处的衣物就十分清晰的显出了他的身形。
苏阮面红耳赤的扭过脸,使劲的攥住了手里的东西,呼吸微急。
听到身后苏阮的喘息声,陆朝宗转身,眉目轻皱道:&ldo;不舒服?&rdo;
苏阮垂着眉眼,愈发缩紧了几分。身子。
&ldo;二姐儿,奴婢带您去沐浴吧?&rdo;半蓉大着胆子站在珠帘处道:&ldo;热汤和姜茶都已经备好了。&rdo;
&ldo;唔……&rdo;苏阮含糊的应了一声,然后拖着陆朝宗的宽袍往一旁净室里头去,那掩在漆发下的脸燥红一片,粉腮春。色暗敛。
半蓉伸手撩开珠帘,跟在苏阮的身后进了净室。
陆朝宗皱眉,慢条斯理的撩起后裾坐到那美人榻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覆上一旁软枕,鼻息间便陡然钻进一股贴身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