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绿真却是讥讽一笑,“清城?难道你们现在不是在办理离婚吗?听说,你们可是已经分居了呢。”
夏末回江城却没有回家的消息安绿真早就知道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了,可是关注夏末和宫清城的动向却成了她的习惯,现在看到夏末和宫清城快要结束了,她真是特别高兴,恨不得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夏末被宫清城抛弃了。
夏末却淡定的说:“我和清城并没有要办理离婚,安小姐今天这样说,是因为当初安小姐苦苦追求清城却惨遭拒绝而怀恨在心所以想让我出丑吗?恐怕要让安小姐失望了,我和清城,好得很,我们是绝不会离婚的,而宫太太的位置,我也不会轻易出让。”夏末并不想这般咄咄逼人这么强势,只是,在经历过这几次之后,她明白她必须强势,她不能一直任由那些想害的她任意妄为。
夏末的一番话让安绿真气得快要吐血了,她的脸上变得异常难看,身边的人也对她指指点点在议论着什么,安绿真刚想爆发的时候,洪振廷却说:“绿真是个豁达开朗的人,以前的事情她早就放下了,夏小姐可能有些误会,不管怎么说,绿真都是一个经营管理方面的人才,看到她现在在事业上的所作所为,很是让人欣慰。”
“洪董所言极是,最近看到洪董的安小姐出双入对,我差点还以为你们是一对情侣呢。”若是在从前,夏末断然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她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说了。
洪振廷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夏小姐真爱开玩笑。”
安绿真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神里透露出的愤怒恨不得要把夏末给杀了,洪振廷为免她冲动误事,只要带着她先离开。
坐进车里,她愤怒地说:“干爹,您看着她这么羞辱我们您还笑得出来?”
洪振廷语重心长地说:“生意场上的大忌,就是不能喜怒形于色,纵使你心里多想把对方掐死,也不能表露在脸上,只有真正沉得住气的人,才是做大事的,绿真,你在这方面还有待学习,夏末在这方面的修为就比你强。”
安绿真越发不高兴:“干爹,你竟然抬高她来贬低我?”
“可这是事实,绿真,你要看清楚自己的劣胜,才能有所进步。之前听你谈到那个夏末,我还以为她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无用不堪,可是今日一见,她却让我刮目相看了。绿真,就像我说的,很多事情,你要放下了,不要再一味的执着。和你说这番话,也是我真心心疼你,你是我喜欢却不能亵渎的女人,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但是,你要学会成长,明白吗?”
洪振廷对安绿真的心意,他一早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没错,他的确喜欢安绿真,欣赏她,打从心里想疼爱这个女人。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有安室,有妻儿,和安绿真相处这么久以来,他虽然精神上早就出了轨,可是身体上却始终坚守着,没有冒犯过安绿真,更是把自己的**给压抑了下来。安绿真正是明白这个男人喜欢她,所以也才能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
待他们走后,季音和小萍身到她身边,刚才她们在另一边应酬,只是远远看到安绿真和夏末接触了,却并不知道她们之间谈了些什么。
刚一过来,季音就问:“夏小姐,没事吧,安绿真有没有为难你?”
夏末淡然一笑,“没事,她要和我耍嘴皮子自取其辱,我就奉陪了一下。”
小萍立刻八卦的说:“刚才我在那边听她们议论安绿真,说那个洪董说起来是她的干爹,但是现在这年头,干爹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她们可都在说安绿真是洪董的情人,而且洪董家里那位可是个大醋缸,这些风言风语要是哪天传到洪夫人耳朵里去了,还指不定安绿真会有什么下场呢。”
季音冷哼一声,“反正安绿真不是个好人,坏人自有上天收。不过,如果洪夫人是个醋坛子的话,现在的动静已经够大的了,怎么没看到她有什么行动呢?”
小萍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不是格外平静吗?”
三个人会意地一笑,碰了碰杯,没有再说什么。
洪振廷的司机送安绿真回家,洪振廷对于安绿真一向很体贴,而且他的温文儒雅也的确让安绿真为之所动,所以才愿意与他走得这么近。不过,至于再进一步的关系,安绿真并没有想过。她承认洪振廷的确很有吸引力,但仅限于此,她的心里,始终还有宫清城的位置,挥之不去,像鬼魅一般存在于她的心底最深处,牢牢占据着最重要的地方,让别人无法再走进来。好在,洪振廷并不强求她,反而处处尊重她,这一点,也是难能可贵的。
安绿真下了车,司机已经原路返回,她在夜色下才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有一阵细碎的声音,不是风声,更像是脚步声,然后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安绿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