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堂严肃的道:“确实如此,他想装死也很困难。”
温汀滢浅浅一笑,问道:“安昱主动现身认罪能得到从宽处治,我身为盐帮帮主,请问方大人,正在悔改的盐帮还能做些什么?”
方文堂道:“只要盐帮从此在你的掌管下规规矩矩的行事,盐帮可安然无忧。”
“多谢方大人开恩。”温汀滢面露惊喜,而心中诧异,方文堂为何一心要抓获安昱?
方文堂道:“时任帮主钱长青应是罪不可赦。”
温汀滢一怔,道:“众所周知,钱帮主只管享清闲,盐帮的事务都是安昱负责。我入盐帮之后,很清楚的发现这几年钱帮主不闻盐帮事,即使安昱被抓归案,安昱对其曾专权掌管盐帮的行为也不会有异议。”
方文堂道:“是非功过自有公道。”
温汀滢从容的笑道:“言之有理。”
“如果安昱不主动现身认罪,盐帮和钱帮主的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方文堂郑重的说罢,看着易元简,已准备告辞。
易元简从他们开始说正事之后始终不动声色,观察着这场旁敲侧击的较量。
温汀滢若有所思,接过婢女奉上的茶盏轻饮了口茶,朝着婢女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婢女捧来了一支箭。正是昨晚射穿船舱的那支箭,锋利的钢铁箭头散发出瘆人的寒光。
温汀滢刚打算询问易元简,发现方文堂看到箭时神态一变,便顺势问道:“方大人,你认识这支箭?”
方文堂反问道:“箭哪儿来的?”
温汀滢道:“昨晚我和元简乘船夜游霞湖,它射中了我的船舱。”
方文堂正色道:“它从来是箭不虚发,只取性命。”
温汀滢发出轻声的惊讶,问道:“射箭的人是谁?我要当面感谢此人的高抬贵手。”
方文堂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易元简,欲言又止,见易元简若无其事,才说道:“此人是皇后娘娘的暗卫,随小女来到江南,今日清晨已随小女回京。”
“原来如此。”温汀滢沉思着,察觉非同小可。
待易元简站起身之后,方文堂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