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要自己乖乖将东西奉上。
阿大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主子,直到很多年以后,听到了一个词。
腹黑。
那天晚上是阿大守夜,躲在殿内的一个暗点。
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主子一整夜都没有灭灯。
第二天的时候,原侑就能够自如的行走了,虽然伤口愈合的慢,但是已经开始结疤了。
听了众大臣的唠叨,原侑下了朝,就什么都抛到脑后。
联姻?
将北潇国的唯一的一个公主,就算不是真的公主,但是也是为数不多的皇族血统,就这么送到东极国,万一有什么动作,北潇都是处于极被动的状态。
何况,这件事情,自己并不知情,说是皇上批的。
虽然不知道为何避过自己,但是原侑相信,这里面肯定是有着阴谋的。
揉了揉额角,就算感觉不到痛,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头快爆了。
昂首走入大殿,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奏折,心里却是有些烦躁。
订婚。
原来,在自己不在的时间内,已经有人发现了她的好。
原侑揉了揉自己的手指,站了起来,往书架走去,轻轻抽动了一本书,不知道拍打了哪本书,书架就开了一个小门,原侑就矮着身子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暗室,不大,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这里都有着什么。
只有一张桌子,和两个位于桌前的大瓶子。
原侑从左边的大蓝色花瓶里抽出一白卷,在桌面上展开。
细心的研磨着墨,心里的烦躁渐渐消了下去,脑子里渐渐描绘出一副仕女图。
修长的手,提着笔,另一只手撩起袖子,就开始在画卷上挥洒。
妞子跟在原侑身后进来,潜在桌子的正上方,闻着熟悉的墨香,就知道自家的殿下,在做什么了,不用看,肯定是在作画,至于画中人,很简单,也很好猜,除了幕采还能有谁呢?
妞子其实是感激幕采的,并没有如阿大那般愤恨。
当一个对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看淡了,富贵,样貌,才华。
那么这个人就很可能突然顿悟,入了空门,要么就是自杀,或者残害他人。
自己看着殿下一路走来,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所以才不会如阿大那般,对幕采有那么多的偏见。
也许是因为她,所以才会有名动大陆的北潇太子。
妞子往下探头,看不到这次殿下画着的是什么,偏了偏眼睛,就看到另外一个瓶子里,塞满了画卷。
这里面都是这三年来,殿下唯一的消遣。
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受伤的时候,不管何时,只要心有烦躁,心有不快,难以平静,就会来这个暗室,静静的花上个把时辰,专心做一件事情。
妞子一动不动的趴在上方,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知道,期间听到有人有规律的敲打着外墙。这表示已经到了饭点。
听到“叮”的一声,妞子知道殿下已经结束了,低头,就看到画中人。
穿着大红色嫁衣,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幕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