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天一路解决那些男人,之后笔直地朝着牧小芝走来,那气势像是足以扫荡任何胆敢挡在他面前的阻碍。他的目光不再看向那些被打倒在地上的无用角色,反而直盯着牧小芝,像是她才是他今生最想要的目标。
看着这样的许沐天,原本该是恐惧的,但是牧小芝却感觉到不到任何的恐惧,但是多年所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转身想要逃跑,只想快些避开他。
但是,太迟了,她注定要被他所擒,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许沐天只是伸出手轻轻一勾,便勾住了她的衣领,嘴角带着那抹高深莫测,在牧小芝的眼中看起来不怀好意的笑容,缓缓地将想要逃走的她往怀里拉,直到将她整个人都圈入自己的怀中,无路可退。“芝麻球,别害怕,你受伤了,我会照顾你的。”他继续微笑着。
牧小芝别无选择的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特别是他那种笑容,让她的心中发毛着,然后被他打横抱起,抱进了停在不远处的桥车内。
为什么他刚刚的那句话语听起来竟像是。。。。。。一句永久的承诺?
将沈谦也顺便一起带回公寓为牧小芝处理伤口,确认只有皮外伤之后,许沐天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原本不满的沈谦在看到许沐天似乎比平时更冷冽的脸色之后,忙将抗议的话给吞了回去,乖乖地离开。
低气压中的老虎屁股可是摸不得的,球球只能好自为之了。
将医药箱放回柜子里,把刚放入温水中的牛奶倒入杯子中,一出来,便见牧小芝蜷缩在沙发上,之前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再加上为了不摩擦到身上的伤口,便穿了他的棉质t恤。宽大的t恤衫直到她的大腿,看起来十分的瘦弱和慌乱。因为蜷缩的动作,下摆滑落到大腿根部,一双修长却带着点点药水的腿便暴露在外。不过不管是哪一块肌肤,都酡红得透着一点点的小红点。
将牛奶放在她的手中,许沐天坐在她的面前,拉过身边的毛毯给她盖上。“你喝酒了。”这句话是肯定句,身上那些过敏反应和直到现在还浓郁散不开的味道,他估量着她喝了多少。想来明天估计自己得要准备什么。
“恩。”双手捧着温牛奶,牧小芝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腿,机械性地点了点头。
“喝了多少?”
“……”将自己往沙发的角落又缩了缩,牧小芝小小的抿了一口牛奶,良久才道:“我不知道,忘记了,大概……很多吧。”
得到这个的回答让许沐天暗暗掬起了眉,微倾身,伸出手想要抬起她的头。却不料牧小芝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整个身体微微一颤,然后更往后缩了缩。意料之外的反应让许沐天微怔,心中更加的疑惑。
从刚才开始,他便敏感的感觉到芝麻球有些奇怪,原以为是因为受惊的关系,不过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而且就算芝麻球想要尝尝酒的味道,也不太可能会喝得烂醉,再加上还有云若水在身边。
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除非她自愿,不然还真没那么简单可以从固执的芝麻球嘴里问出什么东西。
心下转了千百回,许沐天面上却不动声色,被拒绝的手放在了她的头顶,揉着她柔软的头发,直到感觉她并不再那么抗拒僵硬,才拉开毛毯,慢慢将她抱入怀中,十分有耐心地抚着她的背。
“放心吧,靠在这里就没事了。”
头顶转来的话,让牧小芝微微一僵,紧了紧手中的杯子。有些迷茫空洞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彩,却也凝聚着丝丝的水光。
明明没有华丽动人的安慰,却轻易地落在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明明就是一个冷漠的人,然而每一次都给予着她所想要的温暖。
许沐天就是这样的人,每一次,都打在了她猝不及防地心房上。筑起的高墙,溢出了点点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