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抑清拿着药箱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住,瞥了他一眼,皱眉,冷冷道,“臭死了。”
罗军歪了下头,深深吐了口气,将还未吸完的烟头拧灭在水泥地上。
徐抑清给长寿打了一针镇定剂,她安稳地睡去。
体温37。9度,没有服用退烧药,弄了个冰袋敷在额头上。
当徐抑清出来的时候,她看见罗军的车停在路边,后面紧跟着三辆黑车。
现在的严家严密得连只苍蝇也飞不进。
她走过去,敲他的车窗。
罗军摇下车窗,一副你有什么事情的漠然表情。
“在这儿守几天?”
“董事长还没说。”
徐抑清注意到了罗军眼里的红血丝,现在是半夜,猫叫都了无声迹,后方严宅三楼房间的那盏大灯一直亮着,刚才他车窗要下来,就迅速扫了一眼。
徐抑清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喉糖,从车窗口轻轻扔在罗军身上,然后踩着银色的细高跟鞋往她停着的车的方向走去。
罗军一直吃这款喉糖,烟瘾重的时候就来两颗。他摇了两粒出来,抛进嘴里,刺辣的薄荷味在口腔迅速窜开。
副驾驶旁坐着的白英看了看绝尘而去苗条的漂亮女人,又看了看头靠在车椅上将糖咬得噶次响的罗军,吞了口唾沫。
注意到旁边探究的眼神,说,“也来一颗?”
“不用了,不用了,军哥。”白英乖乖地坐正身体,恢复了严阵以待的表情。
四月这天早上的潮气特别重,罗军一夜没阖眼,他用手擦去车窗上的水汽,外边已是亮堂堂。
“军哥,白天了,黑虎那儿另外调了一批人过来,昨夜在这儿的弟兄,我先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嗯。你等我会,我进去下。”
“好嘞。”
罗军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用蓝色丝带绑着的小礼盒。
长寿悠悠从沉睡中醒来,她拉开房间的窗帘,窗上的水汽厚重,她直接开了窗,大宅外边的那条小路上并排停着三辆黑色的车,宅子周边还有些稀稀落落的黑衣人在走动。
她拉上窗帘,睡了一晚上还有困倦感。
手机传来信息提醒声,程骏给她微信转了一笔钱,4500元,今天是四月五日,她的生日。
他给她发了一条消息,他们获奖了,昨日正式宣布的结果,他们团队设计的“黎明”遥控救援无人旋翼飞行器获得了本次比赛的第一名。
她能想象到程骏在异地激动喜悦的心情,他们熬着苦,坚持奋斗了数月,总算苦尽甘来,他们打败了美国本土的优秀学生,创造了记录,是为国家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