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也不伤感,他该吃吃该喝喝,不受一丝影响。
当然了,贺承说没钱也是真没钱,他有钱都拿去吃喝玩乐了,反正严津会买单,他也不愁钱的事。
至于他的膝盖,贴了药膏时好时坏的,情况好的时候,他就去跟踪阮绵,常常躲在角落里看阮绵,甚至拿手机偷拍她,这样做似乎能满足他的某些癖好。
即便得不到阮绵,也没关系。
他会想办法让阮绵不好过,也要让她难受。
虽然吧,阮绵的警惕心很高,但是也有疏忽的时候。
贺承找到机会,意外遇到了在茶楼和朋友喝茶的阮父,他想都没想的,就走了上去和阮父打招呼。
阮父看到他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似乎都不想看到他。
贺承无所谓,他直接走了上去,就说:“阮叔叔,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贺承啊。”
阮父脸色沉了下来,明显不悦,碍着朋友在场,他分明有所顾忌,只是冷淡的说:“哦,你有什么事么?”
肯定是没有好事的。
贺承看了看坐在阮父身边的那几个人,说:“不好意思各位,打扰各位喝茶了,你们尽管继续,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在,我可以等阮叔叔的,等阮叔叔什么时候方便了再聊。”
贺承说完就拉开没人坐的椅子坐了下去,还拿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自来熟似的,也不管其他人的感受,更不顾其他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对于他这么唐突的举动,大家伙不是很高兴的表情。
尤其是阮父,那脸色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了。
也不知道这个贺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故意给他找难堪的。
“怎么了,看着我干什么?哦,对,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贺承,我爸是贺炜,你们认识吗?”
他们未必认识贺承,但是对于贺炜这个名字,还是挺熟悉的。
说是贺炜的儿子,他们就恍然大悟,都知道了他是谁了。
“原来是老贺的儿子,对了,你爸爸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贺承说:“我不知道,我哥在照顾,我哥也不让我见他老人家,估计死了我应该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这话,他们的脸色又变了变,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就笑了下,阴不阴的,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顿时就微妙起来。
自打贺炜瘫痪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
他们最多就知道贺炜在家里调养,其他的都不知道。
而贺承今天忽然出现在这里,也显然是冲阮父来的。
阮父也表现的挺不自在的,因为贺承突然来了,甚至还把自己当自己人,坐下来就喝茶,吃东西。
“你们别只顾着看我啊,都吃啊,就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聊继续聊。”
贺承越是这样说,他们越不可能当他不存在,这会儿就想走也不好走的意思了。
贺承还拿了筷子就当没人一样吃了起来,甚至还反客为主招呼他们吃,尤其是阮父。
“阮叔叔,你怎么也不吃了?不好吃么?我吃着觉得还可以啊,各位别客气,赶紧吃了吧,我都饿了,对了,刚才我进来听到你们在聊什么投资啊什么公司的,继续说,我也好跟着一块学习学习。”
“贺承,看你这话说的,你应该去跟你哥哥讨教,他比我们在场的都要厉害,他才能教你很多东西,我们都老了,跟不上时代了。”有人自嘲说话,他说完,其他人就笑。
气氛有些缓和,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微妙。
贺承也笑,用筷子敲了敲瓷碗,说:“我哥?贺川?他这么厉害,又怎么会管我呢,他巴不得我死,他怎么会管我。”
“也是我不对,做了一些事让他对我很失望,阮叔,你说对吧,对了,阮叔,我差点忘记了,阮绵最近怎么样?我回来这么久了,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登门拜访,当初阮绵结婚,我也没机会到场,说起来,也挺可惜的,没亲眼看到她嫁为人妇的幸福场面。”
这些措辞听起来就让人不舒服。
阮父也是如此,他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说:“贺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承还笑,说:“阮叔,你怎么这么激动?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也没问题吧。”
贺承大言不惭,也不怕阮父生气,他要的就是这样。
“阮叔,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我和阮绵认识这么久,和她的事,我想你们也心知肚明,需不需要我当着您朋友的面都说出来,让他们也知道我和阮绵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