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rdo;
邓布利多笑容不再,黯然地喃喃反问,只是,即使如此,他也还是要进行下去吧,计划了这么多年,为了巫师界的正义和平,就算是牺牲一两个人,甚至牺牲他自己,又有什么要紧?
他不会动摇,不能动摇,更不能倒下,没有谁能体会他的孤独,也许很多年前那个神采飞扬的金发少年曾经触碰到了他真实的心,可,最终也没能斗得过命运。
他需要胜利的结果,如果过程中会伤害到一些人的幸福,他也只能尽可能地保住他们的性命而已,只要活着,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ldo;邓布利多,那孩子,她,她什么都知道,知道我满是赎罪的心情,她也是真心要爱护那个男孩‐‐那个你口口声声说过着幸福生活结果却分明是个受虐儿的波特‐‐好吧,有个人爱护他,你高兴都还来不及,还有什么不满的?&rdo;
激动且暴怒的教授没有再听邓布利多的话,风一般刮出了校长室,狠狠地摔上了门,摔得门发出一声巨响!
&ldo;我不该紧逼这个孩子的……&rdo;
看着兀自震颤的门,邓布利多流露出一抹痛苦,福克斯从架子上飞下来,轻轻蹭着主人的面颊,轻柔地鸣叫。
明明只是叫西弗来,请他多注意一下赫敏格兰杰,最后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每次和西弗对话,都是不欢而散,是他要求太高,还是西弗承受得已经太过了?
他很少考虑这个看似坚强的孩子的心情,因为知道以西弗的骄傲是不需要安慰的,可是,他还是做得不够好,让这个孩子受伤了。
&ldo;你对斯莱特林要求太高了,他们看起来就像坚固的堡垒,无法击破,实则敏感得要命,邓布利多,对一个只在你面前流露真感情的孩子,不要太苛刻了!&rdo;
墙上的历届校长画像里,大部分校长都半睁半闭着眼,偷偷地倾听着老狮子王和年轻蛇王的对话,只有其中一个身穿华丽墨绿天鹅绒巫师袍的校长,摇着头懒洋洋地开口。
第二卷魔法石第二十五章回忆
我以为哈利会和我倾诉在格兰芬多遭受的冷遇和疏离,但当我在树下找到他时,只看到一个睡梦中也蹙着眉的瘦弱身影,阳光淡淡地照着他巴掌大的雪白面庞,透明如易碎的中国陶瓷,眼下青色的阴影,说明了一切。
他睡得很不安稳,长长的睫毛颤颤地覆盖着美丽的翠色眼眸,如远山的倒影,繁花的嫩蕊,敛去了平时活力与扎根的倔强,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朦胧了神韵的精妙绝伦的画‐‐黑发的他,五官并不像平常西方人那么深刻立体,反而有种淡淡的、熟悉的清隽。
很宁静,很安详,淡淡的萦绕不散的忧郁,几乎要捣毁我心头早已荒糙凄凄的坟墓。
我就那样呆呆地站在树荫里,在自己没有觉察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回忆里,一幕幕不堪回首。
年轻妖娆的漂亮女人,赤着雪白的身躯,四肢如蛇般紧紧地缠绕着一名被捆缚着的、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绝色少年,将他压在身下,轻佻肆意地抚摸吮咬,鲜血在少年鞭痕累累的身下蜿蜒流淌,汇聚成了浓稠暗红的血洼,当我杀了所有阻止我的人冲进大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震惊到无法言语的一幕!
她,是白鸣堂的第三任妻子,白锦和白药的继母,也是最终将小药逼上绝路的仇人!
白鸣堂,不配冠上&ldo;父亲&rdo;这样的称呼,他为了权势财富,当着我母亲的面,和小药的母亲燕好,又与情妇合谋亲手杀了再婚妻子;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将亲生女儿送去做了杀手;当绝美的儿子被贪婪凶狠的第三任妻子看中时,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对儿子动用私刑,挑断手足筋,甚至还无耻到……
如果世上还有最后一个恶魔的话,那么连地狱的魔鬼也要对他拱手相让‐‐所以,杀他们,我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ldo;啊,姐姐,不要过来,小药太脏了,太脏了……&rdo;
小药恐惧空洞的眼神,化作了实质的利刃,在我心头一片一片活生生地撕割,鲜血与仇恨同时蔓延。
在满心自厌和伤痛折磨中逐渐衰弱的小药,又可知,他是我心中唯一光明的存在?
任何,胆敢让他沾染尘埃、伤他害他的人,都要有被我百倍报复的觉悟!
横跨数国的白氏集团,在我的一手计划下破产毁灭,为此,我不惜暴露了自己的异能身份,动用了大量顶级特工才会知道的国家绝密情报‐‐即使,一旦被国家察觉,我只会面临灭口的下场。
常人无法攀登的雪山之巅,风、冰、火,和我一样的异能杀手,应我之邀,来送我最后一程‐‐狂风夹杂着翻滚的白色雪屑,我几乎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不过今生注定了既是敌人又是同伴,那么于情于理,他们来送我最后一程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