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我娘下的毒,说。”
老嬷嬷打了个寒颤,微微颤颤的道:“是是大小姐,不,是是是郡主。”
“果然是她。她是如何给我娘下毒的?”
“两年前老夫人突感身体不适睡不安稳,郡主便为老夫人请来大夫,大夫嘱咐老夫人需每日服用一副叫什么安神药,说是服了之后定能安然入睡。自那以后,老夫人每日入睡前便要喝上一碗。说来也奇怪,老夫人喝了之后确实睡得很踏实。”
王鸣之脑中回想起那段时间,他娘确实总感睡意不佳,后来服了药之后神色立即好了许多,他也没做多想还以为是开的药起了作用,之后没多久他便离开了丞相府去游山玩水去了。
“接着说。”
“可就在半年后,老夫人越来越消瘦,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一开始还以为旧病复发了,便又请了那名大夫过来给老夫人医治。那大夫又给老夫人开了几副药方子,吩咐按照上面取药服用老夫人就会很快好起来。我们就按照方子给老夫人熬药,刚开始老夫人确实好了些,也有了胃口。可没过多久之后,老夫人就开始咳血卧床不起了。”
说到此处,老嬷嬷神色惊恐,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后后来,老爷请请遍了全城有名的大夫,也也没能将老夫人医好,没过多久后老夫便便西去了。”
王鸣之听到这里,神色已经十分的恐怖,眼中充斥着红丝,紧咬的牙关发现咯吱的声响,吓得屋中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老嬷嬷更是趴得更低,尿都快要被他吓出来了。
为了保命,老嬷嬷继续说道:“老夫人走后的某一天夜晚,老奴身体不适起夜。无意间经过老爷的书房时,见里面亮着灯,还以为是老爷忘记灭灯了,可刚走到窗前便听到里面传来老爷和郡主的对话。”
王鸣之见老嬷嬷又停了下来,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低沉道:“你都听到了什么?说。”
老嬷嬷打了寒颤,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继续道:“郡主说说就这么让让这个这个贱妇死了,太太便宜她了。说说那个大夫的药太神了,就算老夫人被毒死也查不出来。”
王鸣之双手紧握,脸部抽搐得厉害,“接着说。”
“还说还说,可惜可惜没让公子看到老夫人惨死的模样,应该应该再让她痛苦个半年,让让公子看着老夫人那副人不像人鬼不鬼的模样,才才叫痛快。”
“我爹说什么呢?”
“老爷老爷也没没说什么,就说就说郡主做得很好。”
“做得很好?这是他说的?”
王鸣之暴躁的眼神,布满了红血丝,手指甲掐入手心冒出了鲜血。
老嬷嬷再次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知道真相的她,第二日突然就找了个借口说家里有急事,便告老还乡了。
“是是的。老奴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好一个绝无虚言。那个大夫如今在何处?”
“这,老奴也不知道。不过,老奴倒是还记得他当年的模样。”
“来人,将此人的模样画下来。”
不肖一刻钟,那名大夫的模样便被画了下来。
只见此人长相略有些凶相,双眼略细长,脸颊消瘦,眉间有一颗黑痣,嘴角挂着两道八字胡。
王鸣之看着画像,对护卫道:“把银两带上,送老嬷嬷回去。”
“是。”
老嬷嬷接过银两,两眼放光。
“谢公子,谢公子。”
王鸣之望着老嬷嬷离去的背影,眼中杀意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