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微怔,半晌没开口,耿星辉了然,不否定便是肯定。
“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你要是真的陷进去了,会苦不堪言的,知道吗?”
耿星辉屈指敲在会议桌上,在虞歌递过来目光后才开口继续:“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富家公子哥,满腔深情都给了他,那公子哥喜欢她的时候也是真的喜欢,她喜欢什么便给她什么,可当我母亲满心欢喜等他来娶自己时,听到的却是他娶了别人的消息。”
“因为太爱他,我母亲连闹一闹都不舍得,很平和地与他分了手,可我母亲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苦,不爱说话不爱笑,临死前都不肯和我说那人的只言片语,到死她都在维护一个也许从未爱过她的人渣,值得吗?”
耿星辉眼圈发红:“我一直在想,她沉默寡言的这些年,那个人守着另一个家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也许早就将她这个人彻彻底底忘记了。”
“那她守望的这些年,到底算什么呢?”
虞歌愣愣看过去,她几乎可以想象,耿星辉的母亲曾经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背影孤独,也许她思念之人的消息就在手边。
命运没让她释怀,而她也没让命运释怀!
分庭抗礼,她用哑剧演完了自己的一生,命运和她,谁都未胜。
虞歌犹豫着伸手拍了拍耿星辉,“耿总,我只喜欢能把余生完完整整交给我的人,所以,你放心。”
“你母亲的人生,我无法感同身受,但我确定我的人生,不会这样演绎。”
“耿总,也许对你母亲来说,曾经她一定也被那个人毫无保留的爱过,所以才心甘情愿过这样的人生,她守望的东西,她可能已经得到了。”
虞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触碰在他背上,耿星辉只觉得全身心的因子都活跃起来,他转过脸,时光倒流,眼前虞歌的小脸慢慢与梦中魂牵梦萦的那张重合在一起。
那个时候上大学的他着急忙慌赶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却在火车站被人偷了钱包,他拦了一个又一个人,却被所有人当成了骗子。
就在他心灰意冷,瘫倒在墙角抱腿埋头哭泣时,有人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好,你是遇到了难事,需要帮忙吗?”
他抬头,对上一张巧笑倩兮的精致小脸。
后来,他终于赶上最早一班火车,也终于见到了母亲最后一面。
那个帮他的女孩子,却从此消失在人海,再未寻见。
她成了他心头的朱砂痣,在思念中慢慢长成了执念。
只此一生,他都只要她,再也不会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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