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大,滴在身上却格外的不舒服。
凉的,冰凉的,凉到刺骨,凉到刺心。
他们的面前竖立着一块石板,板上镶着一张女人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有女人独有的妖艳,也有男人般微微凌厉的脸部弧线,是个极为好看的美人。
可惜……
照片是黑色的。
不管上面的人笑得多么邪肆,照片依然是灰暗的。
雨水冲刷着墓碑,水顺着墓碑一滴一滴地滑落,从女人的脸上划过,凄美动人。
少年将手里的花轻轻放在墓碑前,沉默着。
少年的身后跟着很多人,目测也有四十多个,像是一个班级来悼念一样。
他们是女人曾教过的学生,与其说是教过,倒不如说是调教过。
但是出奇的是,在女人班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成才,即使以前他们只是高级的有钱的流氓痞子。
你可知……没有你的世界多么灰暗?
你可知……没有你的世界让他们如何心痛?
你可知……没有你的世界是没有水的海?
宁可溺死在你无意留下的温柔里,也不愿离开水,成为窒息的鱼。
你是如此残忍地将他们全部抛下,让他们窒息。
明明应该放下了……三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寻找新的慰藉,为什么还要固守呢,真是蠢啊。
“排场很大嘛……”身后传来的是男人红酒般醉人的声音。
少年们转过头,看到的是一个精致到不可思议的英俊男子。
他们不认识。
男人走近少年,直直地走向女人的墓碑,“帝零安……”
这个人?
认识帝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