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推托他的画不好,要是不好的话怎么会画出这么棒的东西,幸亏她当时发觉了这一点好好的利用了,不然可就亏大了。
看见桌子上的画,忽然有了主意,她把怀里的章拿出来,沾了印泥,在画上穆染卿落下的章的旁边也落下一章。
满意的吹了吹,“你看,我们都在上面了。”
左面是他的章,右边是她的章,两枚章印挨得紧紧地,穆染卿,林辰辰,嘿嘿,不错,很满意。
穆染卿看着她孩子气的一面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她喜欢就好,得勒,她喜欢这句话。
讲章细心的收好,把画卷好,站起身来,“天也晚了我就不呆了,先走了。”
穆染卿送她到门口看见天阴的厉害,似乎越发的沉重了,担心道:“要不要拿把伞来,天看着好像要下雨了?”
她摆了摆手,“不用费那个事儿了,都阴了好几天了也没下雨,今晚也不一定下。”
穆染卿却拦住了想要走的她,“不行,我不放心,还是给你一把吧。”
转身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就拿出来了一把伞,强势的递给她,嘱咐道:“可不准不拿,万一下雨了那就挨淋了,生病了怎么办?”
洛水依被他强塞进来一把伞,心里面愉悦的很,笑道:“那要不要再给我拿点牛皮纸,我把画也包上?”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被他当真了,等穆染卿真的拿出来牛皮纸准备包住画的时候,她目瞪口呆,“阿卿,我那里离这儿也挺近的,不用了。”
穆染卿却手下不停,把画包好了才还给她,顺便把刚才她偷偷放下的伞也再次递到了她手里,“不要嫌着麻烦,未雨绸缪还是好一点。”
洛水依嘟嘴,委屈道,很沉,她不想拿啊。
然而在穆染卿的眼神注视下,她还是乖乖的拿走了,他关心自己嘛,拿就拿了,“我走了。”
“一路小心。”
“嗯。”
洛水依欢快地走了,在路上不时地摸摸怀里的印章,然后咧开了嘴笑了。
回去的时候慕容枫已经不在了,看着空空的树她想,不知道他的仇家究竟是谁,竟然那么厉害,差点两次都杀了他。
然后她就更得意了,哈哈,要是被他们知道慕容枫两次不死都是因为她,他们会不会气死。
撇开乱七八糟的心思,她哼着歌往寝宫里走。
眼看就要到了,却忽然间狂风大作,天边的云竟然越积越厚,忽然,一个雷响起。
洛水依赶紧的打开了伞,“没想到还真的要下雨了,幸亏阿卿给准备了伞。”
越想越觉得他体贴,小小的伞也越看越喜欢。
走了没多久,已经看见她的院子了,稍稍松了口气,放松了步子,忽然,她警觉背后有人,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确,立刻往后看去,却堪堪瞥见了一道黑影,后颈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几乎在顷刻间,豆大的雨滴霹雳哗啦的往下落,打湿了草地路面,她手里的伞和画失力掉在地上,恍惚间,她看见那人高大的影子,远处似乎是小蝶和苹果焦急的声音。
我在这儿,你们有没有看见?
有人接住了自己,她迷迷糊糊的想,你是谁,为什么打昏我?
意识已昏睡,眼皮沉重的闭合…
=
柳妍清现在犹如过街老鼠般惹人讨厌,秦非渊已经休了她,可是柳家却也嫌她不要她了,柳家本来在前些日子的朝廷变革中就失去了地位,现在本就艰难,对于柳妍清更是顾不上。
那天无论她怎么说怎么求,可是秦非渊都不听一句,轻飘飘的扔下一纸休书后就不再管她,她气,她愤怒,凭什么。
走在路上,到处都是闲言碎语。
“瞧瞧,这个女人还敢出来,真是不要脸。”
“晦气,滚远一点。”
“蛇蝎心肠。”
楼上的茶馆还在讲着她的故事,她气得牙痒痒,“我一定要报仇,洛水依,你让我一无所有,我要跟你拼命。”
爱情和家庭都没有了,柳妍清整个人都开始歇斯底里,洛水依那个贱人凭什么都可以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