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哥哥的腰,忽然觉得就算一切都没有了,只要哥哥这麽抱著我的话,我还是拥有满满的幸福。有了寒玉床,我的跷课变得更加频繁,大多时候还拉著哥哥一起逃。至於丹丹哥……他现在得了一个绰号,叫剑痴呢。一听这个绰号,就知道这个人在屋里面是不可能坐得住的。成天一早就不见,傍晚才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练剑练得勤的关系,他的个子又高了好多,原来比笙笙哥只高一点点,现在高了大半个头,看上去就是个长身玉立的少年。虽然相貌因为易容丹而改变,但是那股子飞扬耀眼的派头还是一直一直的吸引著人的目光。笙笙哥也一样。他很博学,连夫子在他面前也不敢大声的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哥哥的关系,夫子对我一点儿也不严厉,跷课他也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功课也不是很重。时间象流水一样快。冬天的时候,果然我们没有回帝都去。我我就说嘛,辉月爹爹的意思,很难改变。我们大概真的要在书院待满三年才可以回去一次。现在才一年呢。书院学什麽东西的人都有。按大家的话说,天人的生命这麽长,学什麽都足够,所以可以什麽都学上一学。不知道什麽时候到中午了,小离哥把我背在背上,一手拎著食盒回了斜苍。被丹丹哥指著我的鼻子说我是好吃懒做的一头小猪。我不服,马上说他:“那你就是小猪的哥哥,一头个儿大点猪,有什麽好开心的!”他气得说不出话,指著我鼻子的手都乱颤:“你你你,出去不要和人我是你哥,我怕丢人!”“不说就不说!”他气呼呼坐到一边去,小离哥打圆场:“上午也没有讲多少,下午有的是时间,我再慢慢教静静。来,尝尝这个葱香饼好吃不好吃?”我打开盒子拿了一块饼就咬,很香很筋道,好好吃。小离哥拿出一块瓶,撕做两片,指著里面星星点点的碎葱说道:“这个饼里一共放了五种葱,每种的切法用法都不同。香葱是切的碎末儿,珠葱只用了葱白,野葱取的青尾尖,水葱儿是拧了汁和进了油面里面。旱葱剖开後抹过锅底,再过油煎饼,所以每种葱的香气都各各不同,却又相互承托,虽然闻著是一样的香,但是吃起来,一层层的口感却是不一样的哦。”我睁大了眼睛:“这个葱饼有这麽多讲究?”丹丹哥坐在一边顺手抱著我,也抓了一块饼吃:“小离哥,你手艺是真的不错啊……一样是做饭,你做的比帝宫的御厨还好,食堂的那种饭猪也不要吃它。”小离哥一笑,递给我热热的牛乳:“没放多少糖,吃葱饼配牛乳最好,还可以祛掉嘴里残余的葱味儿。”一边也递了一杯给丹丹哥。吃完饼,洗了手。丹丹哥抓著剑就跑了,小离哥拿了一大捆葱,放在院子里让我慢慢的分辨,然後给我一把小刀,让我用自己能想到的各种方法把它们切开弄碎,花样越多越好。耶耶!这游戏我喜欢!就是……就是……葱味儿有些辣眼。玩了一下午葱,眼睛红红的都快睁不开了。小离哥一看就笑起来,拿了软的布巾包著冰块儿给我敷眼。葱味儿染在身上还让哥哥不喜欢,足足把我泡在浴桶里刷了又刷才让我上床。哥哥问我:“课上的开心麽?”我用力在他怀中点头:“好开心,很有意思啊。”哥哥一笑:“开心就好。”丹丹哥爬上另一张相邻的床,睡意朦胧的声音说:“你也别太惯他了。我们跟他这麽大的时候早就自己单睡了,你还老抱著他……抱到什麽时候是个头儿啊……”哼,丹丹哥最不讨人喜欢了。我反而把笙笙哥抱得更紧了,手脚都缠上去。哥哥轻轻拍我。无一例外,我总在上课的时候瞌睡,反正小离哥会在下午给我单独讲。“唔,糯米粉……酒酿……桂花糖粉……”我一样一样的往案子上放小盆小碟,王永乐袖子卷得老高,拿著小离哥写好的纸在一边念:“水磨糯米粉捏成均匀的大小适中的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