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轮番把了一圈脉象。
“得记一下。”
“没错,这个太稀少了,得记一下。”
。。。
晚上吃过晚饭,大伙心里也轻松了些。
豆儿和义有出门找狸花玩去了,忍冬和账房准备去李凫房间替一下泽漆,让他也休息休息。
推门进去,泽漆只穿一件洁白长衫,侧躺在李凫面前的榻上,眼睛盯着李凫,一动不动。
“泽漆,我们来给凫儿梳洗一下。”忍冬把东西放下,轻声说话。
这时泽漆才动动身子,挪挪眼睛。
“神仙哥,你这么盯着她,姑娘醒来不得吓死。”账房不害怕过后,继续调笑他。
泽漆不接话茬,坐起身来微微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我怕是梦境,一睁眼发现她还是受伤的样子。。。”
李凫安静地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
“你们俩真是命大,我和义有带着狸花,随着你俩掉下去的路挖了两天都没挖到什么山洞,还以为你们死定了。”忍冬一边给李凫擦脸,一边说话。
账房抱着胳膊坐在旁边:“你刚刚说里面都是龙鳞石,那我们能下去采吗?”采回来应该能卖不少钱。
泽漆回:“不好采,我们掉进山洞后,洞口就被碎石和雪都盖住了,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
忍冬好奇道:“你说你是在水池边给凫儿疗的伤,那你没有吸入龙鳞石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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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漆本不愿意回忆在洞里的情形,当时他根本不能自控,像一头野兽。
便只淡淡回:“我。。。喝了凫儿的血。”
忍冬惊讶:“什么?你给人开刀然后嘬人伤口了?”
泽漆皱眉不悦:“我哪是这种人。。。”
忍冬偏了偏头,继续追问:“那你怎么喝的人家的血?”
泽漆眼神变暗,垂着头:“我神志不清时。。。咬了她一口。”
忍冬低头看了看李凫,又抬眼看他:“那。。。身上那些。。。”
泽漆眼神更黯,闪过一丝痛苦,扶额道:“都怪我。。。”
账房起身拍拍他肩膀:“一颗龙鳞石的药性就能调人心神,更何况山洞里那么多,你没把她杀了,已经很有自制力了。”
泽漆听到把她杀了四个字时,心惊不已,连手都颤抖起来:“若是再多呆一会。。。恐怕。。。”
忍冬连忙接过:“好了好了,别想了,好在你们都平安无事,过去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她解开李凫的头发后,把那支海棠丢给他:“你再闻闻,别琢磨那些了。”
他接下钗子,龙鳞石闪烁微光,玉石上还残存她的体温。
他放到鼻尖下轻嗅,心里的焦急和难过消解了一些。
还好。。。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此时账房开口:“也是,毕竟凫姑娘是这神仙唯一的生路,会害怕才正常嘛。”
泽漆听见“唯一”二字,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也有些飘忽。
账房见他沉思,笑道:“嘿嘿,说不定你也是姑娘唯一的生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