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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金发哨兵说着,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没有尽到一个未婚夫的职责,拉维尔。”
&esp;&esp;拉维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会不停地摇头。
&esp;&esp;他想说——如今身陷囹圄的人是你啊,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说抱歉。
&esp;&esp;然而四皇子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迫着他抬头看他:“所以现在听我说,拉维尔。”
&esp;&esp;“虽然看起来埃德温目前没有伤害你,但我担心他之后会。”
&esp;&esp;“玛格丽特·宾斯维亚——对,就是你跟着学了一段时间体术的这位宾斯维亚小姐,她和他的弟弟都是我的人,这个你应该知道了。”
&esp;&esp;“如今文森特作为宾斯维亚家族的下一代核心人物,应该也被严密监视起来了——所以如果你能找到机会,一定要尽快联系玛格丽特小姐。”
&esp;&esp;“她不像文森特那样引人注目,因此联系上她应该不会太困难。”
&esp;&esp;“——找到她,她会庇护你的。”
&esp;&esp;“哪怕是布伦特尔家,也无法公然与宾斯维亚家族作对的。”
&esp;&esp;“他们要的是皇室,而与这些根深蒂固的世家搞好关系是他们攥取皇位最关键的一步。”
&esp;&esp;四皇子低声快速解释完,轻轻用大拇指替拉维尔擦去了脸上的泪痕。
&esp;&esp;“去吧,拉维尔。”
&esp;&esp;“这是我目前能为你做的唯一的事了。”
&esp;&esp;“不要让我担心。”
&esp;&esp;“——答应我,好吗?”
&esp;&esp;………………
&esp;&esp;自那天探监后,拉维尔就起了一些变化。
&esp;&esp;如果说之前的拉维尔对埃德温是严阵以待,冷若冰霜的话,那现在的他就温顺了许多。
&esp;&esp;——起码在埃德温每次去软禁的府邸看他的时候,银发向导不会再只是冷冷地待在屋子里,一声不吭,就像哑巴一样。
&esp;&esp;现在的拉维尔,在见到埃德温以后,起码会简短地回答一些问题了。
&esp;&esp;那种感觉——就好像投在亲眼见过四皇子的被捉的惨状后,终于死了心,不再幻想着有人能将他从这府邸中给救走了。
&esp;&esp;在拉维尔
&esp;&esp;拉维尔忍了好几天,终于有一日找到了空隙,在埃德温心情不错的时候提出想要出去走走。
&esp;&esp;“我已经被你关在这里很多日了。”拉维尔垂着眼,看起来落落寡欢:“我想出门转转,与其他人说说话。”
&esp;&esp;埃德温皱眉:“这府邸里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够你说话吗?”
&esp;&esp;拉维尔闻言,突然就冷下脸来:“可这些都你派来看守我的人,不论我说什么,他们都只会点头或者摇头——与哑巴又有什么区别!”
&esp;&esp;“都这么多天了——我都不知道我的家人朋友他们怎么样,就算你说他们没事,可我就是想去亲眼看看他们,这难道有错吗?”
&esp;&esp;“而且你一直这样关着我,说是保护我的安全——可我很难不怀疑,你这就是把我当成了囚犯。”
&esp;&esp;拉维尔说完,就冷着脸直接上了楼,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再理会埃德温。
&esp;&esp;他又重新回到了之前那个不听不言,消极抵抗的状态——只要是见到埃德温,就一点反应也不给,活似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esp;&esp;如此坚持了几天后,哨兵终于投降了。
&esp;&esp;他允许拉维尔出门,甚至可以适当地见一些朋友——但前提是要在自己的亲兵的护送下。
&esp;&esp;在听到这个消息会,拉维尔才终于不再冷着张脸,而是久违地对哨兵笑了一下。
&esp;&esp;虽然这笑容很短暂,但埃德温还是很激动,想让拉维尔再笑一次。
&esp;&esp;然而这一次,银发向导就没有再配合了,而是冷冷地偏过头去,不再理会对方。
&esp;&esp;好在埃德温又一次被紧急情报给叫走了,不然拉维尔担心自己实在忍不住心底的反感。
&esp;&esp;曾经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对他微笑,可得来的却是诸如“不自重”“不端庄”的呵斥与嫌弃——如今他倒是懂得珍惜了,可那又有什么用?只能让自己觉得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