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他一眼,“去,你才千方百计粘上来呢。谁耐烦打听你。”倪葆一拍桌子,道:“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姚文起,这家伙嫉妒我。也就他能打听得那么清楚。”“胡说八道。姚文起是关心我,怕我被你陷害。”倪葆笑道:“姚文起自事情过后,倪葆才警告我,叫我别态度太恶劣,以至得罪大曾那些人。我一想也对,即使我自己心里就他们抓捕齐葛一事反感,但谁叫齐葛自己犯罪呢?而且我得罪大曾,以后齐葛如果被抓,会不会因此吃多点苦头呢?而且,这世道,谁敢得罪公检法!所以我要去基地的话,就预先电话通知大曾,一来二去,觉得大曾也不是个说不来话的蛮横人物,可能是我以前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了。今天我与大曾告假,是因为倪葆的那几个npt公司客户将惠然驾临,又是落脚在上海,我们得去上海接他们一行仨。都知道这些人的行李会是多么沉重,谁叫他们固执地需要一天一换衬衫的。但是大曾却告诉我,以后不必再告诉他行踪了,并谢谢我全程的支持。我压抑着激动问了一句是不是抓到齐葛了,我想除此之外,几乎无其他可能。但是大曾只是笑笑,说找机会再与我说说。我想这或许是他们的纪律,我不便多问。但是心里某处还是很紧。虽然明知齐葛是犯罪,也知道天网恢恢,但听见他落网,我还是不能平静。最近打击经济犯罪的拳头很硬,照齐葛诈骗的钱款数,我这个不懂法的都基本可以预估到齐葛的下场。如今,齐葛的被捕,已经宣告他走向那个下场的不可逆转。本来是准备先一天赶到上海,在上海好好玩一晚的,但是没了那兴致。倪葆怎么开解我都没用,最后还是拉着我在浦东东方明珠下散步,看对岸外滩流光溢彩,犹如梦幻中的水晶宫殿。我不知怎的心中也会多愁善感起来,抱住倪葆道:“倪葆,我们以后不做像姚文起和齐葛那样违法或是走钢丝的事,我们规规矩矩赚钱。”但是倪葆却认真回答我,“丁丁,我不是不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应知道,资本扩张本就要经历别人所不敢经历或别人考虑不到的历程,这与齐葛的违法不是一回事。而在我眼里,姚文起走的路里面倚仗太多的是官场人情,而不是实力,但这人情是最容易像镜花水月般消失的,再说他做人不够稳重踏实,口碑不好,所以我才感觉他比较玄,因为会真心帮他的人不多,会踩他的人倒是都在摩拳擦掌。丁丁,我告诉你实话,是因为相信你懂我,再说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何必骗你。我也算是发展比较快的人,不可能没玩过一些资金游戏,否则才那么几年,怎么可能有今天的规模。我的周围不会没有嫉妒甚至嫉恨的人,但是你也应该看得出,我尽量低调,为的是避免等我如果有那么一天不如意的时候,少几个踩我的人。至于帮我的人,我从来不指望哪个有实力的朋友会无偿提供这项福利,也就你这么个实心眼,既有一点实力可以帮到人,又肯出手帮朋友。所以丁丁,你着实是个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