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珊原以为苏慕晚会心怀愧疚,毕竟杀人未遂。
可她没有。
她及其坦然的面对这件事情。
且话语之间将这件事情说的万分平常。
杨珊张了张嘴欲要反驳,只听苏临道了句:“行了。”
杨珊知晓,这声行了是说给自己听的。
“过往的事情还提它干什么?”
这场战役,杨珊败。
这日,苏慕晚离开,杨珊在卧室质问苏临。
苏临睨了她一眼,话语不善:“质问一个孩子时想想当初身为成年人的你我干了什么。”
有错在先的是他们,不是一个孩子。
要不然,当初老爷子也不可能将此事压下来。
杨珊一时语塞,显然是被气的不行。
望着苏临气色整个人都在颤栗:“她苏慕晚凭空回来就是想争夺司南家产的,我还不能说了?”
“当初华蓉要是不离开,司南永远都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做人、切莫贪得无厌。”
苏临比杨珊稍好一些的,是他能看清楚当下利弊,而杨珊,满脑子只有苏慕晚回来争夺家产。
夜晚,离开时,老爷子让管家将修好的奔驰开出来,苏慕晚站在车后面,望着已经被修饰的毫无痕迹的车尾,抿了抿唇。
提着包的手缓缓紧了紧。
黑夜中,苏慕晚冷嗤了声,在这四月微凉的夜晚咬牙切齿开腔:“傅君辞。”
这个名字,足以让她细细琢磨。
身旁,管家听闻她念叨这个名字,略微惊讶侧眸望了她一眼。
四月初的深夜,夜风微凉,苏慕晚驱车离开梦溪园,回自己公寓。
这夜,傅君辞刚从应酬桌上下来,整个人醉醺醺你的靠在后座,眉头紧拧。
侧眸,见一辆白色奔驰停在旁边,占着左拐道。
许是思及什么,男人多看了两眼。
定睛细看之际,看见的,是一个一手搭方向盘一手抽烟的女人。
暖黄的路灯落下,照亮她的面容。
白色奔驰里,苏慕晚许是感觉到视线,但对方窗子大合,叫她看不真切,于是乎,她伸手,将窗子按了上来。
窗子合上的那一瞬间,红灯变绿灯。
二人一直行,一左拐,分道扬镳。
“罗毕,”后座男人轻轻开腔,酒气随着空凋风在车厢里飘荡。
“老板,”前座开车的罗毕毕恭毕敬回应了声。
男人再问:“你相信缘分吗?”
2008年,是罗毕跟着傅君辞的第五年,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向他证实,傅君辞是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绝对掌控者。
是以今日,当傅君辞问出他信不信缘分这话时,罗毕首先怀疑的是自己的听觉是否产生了虚幻。
开着车的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几眼,才道:“缘分这种东西,不过是借口罢了。”
两情相悦是缘分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