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傅君辞本人,众人只知他是c市首富,,却不知,他暗地里,也是个杀人如麻的杀人犯。
兰英照顾傅君辞饮食起居五年之久,傅公馆落成之时她便入驻于此,经年过去,除去身旁秘书,未曾见到自家先生带过任何女子归来,且还是抱进来的。
这日,傅公馆上上下下都惊动了,兰英本想询问,可目光在触及到徐放脸面上的情绪时,止了言。
傅君辞此人,幼时历经家族动荡,落了个猜忌多疑的性子,这些年,身旁虽莺莺燕燕环绕,但带回傅公馆的女子,唯独苏慕晚一人。
“小心照看着,”将人放在客房大床上,压着嗓子道了如此一句,便转身走了。
独留兰英一人站在原地,稍有些局促。
一来,是不知这位女士的身份,怕怠慢。
二来,若这人与自家先生不是那般关系,又怕过火。
傅公馆书房内,傅君辞指甲夹着香烟立于窗边,窗外,是大片的树林,树林中的蜿蜒小道一直弯曲着,直至消失不见。
“老板,”身后,徐放毕恭毕敬的唤了声。
男人未应,周身的阴凉之气足以将这四月天给冻住。
徐放抬手将苏慕晚打昏了是事实,可苏慕晚当时想杀他也是事实。
若说孰轻孰重,苏慕晚的目的自是不用说。
她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等着被处决,半晌过去,等到的,只是站在窗台的人低沉道了句:“你觉得,她同我,有几分像?”
像吗?
徐放细细想了想这个问题。
傅君辞善隐忍,喜怒不形于色,决不让外人窥到丝毫。
苏慕晚呢?
快起快落,端的是明朗。
这二人,像、也不像。
徐放未言,准确的说是不敢言,男人伸手推开跟前的窗子,瞬间,江水拍岸的声响传来,清晰而又带来了些许寒凉之气。
傅君辞的成长之路不必苏慕晚好上多少,用苏慕晚的话来说,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年少时分的一腔正气又有何用?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是个好人就放过你,该毒打你的人怎会手下留情?
傅君辞一路踩着傅家人的尸体站上这个位置时,是瞧不见其他的。
可如今,见到苏慕晚,他好似见到了曾经的自己。
旁人说他心狠手辣,他无半分感觉。
可见到苏慕晚的手段时,他才知晓,原来、当初的自己,是这样的。
他在苏慕晚的身上瞅见了自己当初复仇的影子,是以,对这个女孩子,多了一份关注。
像。
哪里最像?
苏慕晚走过的路,是他当初走的那一条。
傅君辞或许不知,这是苏慕晚睡的最好的一觉,
自归c市,她每日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夜半惊醒实乃常事。
而这日,一觉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