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荏蘼有些兴奋得拉着阿玖从房子里出来,在阿玖最迷茫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们在离家出走后就定居在这此地,这里虽然没有外界的繁华,但远离世俗,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不用担心有人介意你我的关系。”
顺着万荏蘼的话语,阿玖将在万荏蘼身上的目光放在了周围,世界就像是从黑白变成彩色的一样,瞬间丰富多彩了。
看得出这里很隐蔽,除了她们,几乎没有一丝人迹,而且还满足人类对自然几乎所有的憧憬,耳畔伴着鸟鸣,清脆悦耳,两边有几个郁郁葱葱的小山,偶尔能闻到空气中那一股不知名的花香,不浓不淡却沁入心脾,不久前刚好下过雨,天边挂着一道彩虹,而屋前是一片开垦好的土壤,露珠从叶子上滴落到土壤里,屋后是一汪池塘,里面种着莲,水里养着些鱼虾。
阿玖回头看了一眼木屋,这木屋看似朴素平凡,其实不然,即使在如此炎热的夏天,并且又在下雨后,也依旧不会有一丝潮湿闷热,反而干燥清爽,实属难得。
“确实,”阿玖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冲万荏蘼一笑,“这里很美,而且景色怡人,实属难得,我非常喜欢。”
也许最难的不是景色,而是阿玖的这番话,万荏蘼身体心理上所有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句话中,消散了,“你喜欢就好。”
四处逛了逛,万荏蘼大概得提了提自己在周围发现的情况,以及自己发现不能去的危险地带,两人就先回去了。
“阿荏选的地方自然是好的,”回到小屋,阿玖有些热了,万荏蘼递上一杯凉水为她解暑,“不过,我虽然之前和你相识已久,但对现在的我而言,阿荏与我同陌路并无二般,所以,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接受我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不明显,但万荏蘼嘴角的弧度还是小了那么一点,眼里的笑意也少了许多,看起来并不乐意,不过她还是强颜欢笑,“没事,阿玖你没事就好。”
晚上洗漱过后,阿玖和万荏蘼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想着截然不同的两件事,阿玖想的是,怎么报复步启,万荏蘼则在担心,担心阿玖的身体,她知道阿玖受不得罪,也不知道,阿玖会不会因为蛊毒导致身体有什么更严重的问题。
就在阿玖睡下后不久,万荏蘼突然发现窗外有人,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悄悄起床,为阿玖掖好被窝,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出门后就发现步启在不远处站着,穿的是一身白衣,因为体弱多病。脸色也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见了鬼呢。
“豫王怎么会不远万里从帝都,来到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更是不畏人言,在人门前转悠?莫非豫王也有偷香窃玉的喜好?”好不容易等到阿玖睡着了,万荏蘼本来打算偷偷吃个豆腐,亲亲抱抱什么的,结果突然被人打扰了,心情非常不好。
嘲讽技能瞬间max。
“本王无心与你争辩,只是,有件事情,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做。”看万荏蘼想直接拒绝,步启阻止了,其实他刚开始是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只是,万荏蘼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就决定直接放杀招,“如果你要拒绝,也要等本王说完了,再说,否则万一错过什么呢。”
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过激了,万荏蘼的气焰也消了,不过她并没有道歉的意思,毕竟步启看起来并不生气,她就蹬鼻子上脸了,反正他有事求自己,自己是主动方有主动权,再说就这么不要脸,他又能怎么着,“你说。”
“墨玖是个孤儿,也许你不知道,”万荏蘼虽然惊讶,但并不生气,谁没个秘密呢,挑了挑眉,等他的后话。
“她从小长得就好,当初第一次看到她,本王就知道,她是个好料子,然后就让她去了引君阁,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出现你这个变数。”说着步启突然看了一眼万荏蘼,然后突然就笑了,很疯狂,怎么都抑制不住的笑。
“只是本王没想到,你居然对她……这也算得上是运势来了,挡都挡不住吧,本王本来打算抛弃这颗棋子,可是却没想到,另有别用。”
压制了一下心情,步启勉强不再露出太暴露心理的表情,“其实在本王让她们离开的时候,让她们每个人吃了一粒悲月。”
悲月,一般是晚上发作,由大衍一种特有的植物制作而成,配方十分复杂,不过材料除了那种植物以外,都是些常用的药材,已知能做出它的人,只有寥寥三人,其毒发时能令人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免去这难熬的痛苦,已知坚持最久的人也只熬过了短短四日,当然,它是有解药的,不过它解药的材料与制作材料相反,十分珍贵,当然缓解的其发作的药材还是比较便宜的,只是不能根治,一般只能拖一月,药效好的也只多了半月的时间。
当然最可怕的不是它的疼,而是他对人身体的破坏,上面那个熬了四天的能坚持这么久,当然是不怕疼痛的,只是,悲月在四天后,将他的知觉全部破坏,眼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闻,鼻不能嗅,身不能觉,瘫痪于床,失去最后的尊严后,让人为其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