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才在演播厅受了他好处,现在翻脸有损气质,于是装傻说:“这姓挺特别,还有姓姐的。”贺燃就这么无语了。简皙憋着笑,打圆场,“陶影帝还吃不吃帝王蟹啊?”说起吃就来劲,陶星来说:“谁不吃谁变螃蟹。”只是这货有点作妖,大晚上的非要去五星酒店吃。简皙暗地里掐了他一把,警告道:“想搞事是吧?”“我就帮你探探他经济实力什么水平。”陶星来把自己柔光美化,装委屈:“真是的,不识好陶心呢。”简皙不跟他开玩笑。陶星来到底有些犯怵,“你眼神在给我下毒,走吧,去老街夜宵摊。”一顿伪海鲜烧烤吃下来花了五百多,贺燃买的单。趁他去收银台的空档,陶星来压低声音严肃说:“姐,这男人特拽,不怕事,你得注意了。”“注意什么?”“把持住。”陶星来神叨,“可别被他身上的男人味迷昏了头脑。现在的女孩子啊,一个个可不让大人省心了。”简皙快被他故作老成的语气笑死,拎起桌上的一只螃蟹腿扔过去,“怎么还没把你撑死呢。”“撑了撑了,正是因为吃多了才会找事儿嘛。”吃完宵夜,陶星来还要赶去片场赶凌晨三点半的一场戏。贺燃和简皙打车走,下车后又把人送进小区。走着走着,贺燃突然笑了,由衷感叹:“你弟把我当情敌了。”一晚上说话挟枪带棒的。简皙解释:“他打小画风就不太对,你别放心上。”“他小孩,我觉得逗。”贺燃声音淡,“但他对我印象其实是不错的。”“你还挺自信。”简皙笑。“放两年前,老子男女老少通吃。”两年前的贺燃堆金积玉,也有钱有权。“但可惜了。”“可惜什么?”夜色里的贺燃笑起来,如远星骤闪,他凑近简皙耳边沉声,“可惜千年王八栽在你手上,我现在清心寡欲得只想吃你。”简皙脑海“轰”的一声像炮竹爆炸,情人之间,连说话都是动情的,有点震撼,有点忐忑,甚至还有点脸红心跳的期待。上了电梯,送到家门口,两个人沉默着。“进去吧。”“坐坐吗?”这两句异口同声把本就暧昧不明的气氛往沸腾的方向指引。贺燃呼吸都急促了,胸口一起一伏,如加重的鼓点。简皙咬了咬唇,抖着手掏钥匙,开了门。她踏进去,转过身,手还放在门把上,对贺燃说:“到家了发个短信,那……路上小……”字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贺燃用力抱住。简皙被撞到墙上,后背震痛,前胸受压,贺燃的呼吸喘在耳朵边,烫得像火,“简医生,我有点不舒服,你给我检查一下行吗?”简皙声音在抖,但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一路往上,搂住了脖子。问他:“你哪不舒服?”贺燃隐着笑,慢慢低下头,五个字都落在她唇上。“……腹肌太硬了。”彻底不要脸了两个人贴紧了,体温拔高,把冬夜的寒冷都驱散了去。贺燃轻轻咬着简皙的下嘴唇,“……妈的,热得老子都出汗了。”简皙垂眸敛眉,小着声儿说:“真的么,那我摸摸。”简皙把手从上头抽出,往下探去,然后撩开他衣服的下摆,跟软蛇似的一路往上,男人软韧的腰窝,曲滑的脊柱,皮肤竟然这样细。简皙搓了搓手指,“真的出汗了。”贺燃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笑了,“你要玩死我。”简皙抬起眼睛,和他对视着,周遭是安静的,眼里却是沸腾的。她说:“……对啊。”然后重新勾上贺燃的脖子,踮脚吻了上去。舌头交叠在一起像是即兴表演的夜场戏,贺燃恨不得把她生吞入腹。简皙“唔”了一声,说好疼。贺燃捧着她的腰稍一用力,就把人抱离了地面。简皙心里的那道防线早就自我说服了,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的身体已经在配合准备。贺燃压着声音,“想要我?”简皙抬起头,眼神如春水。“迟早有天我会死在你手上。”贺燃忍得额头冒汗,“你乖,再等等。”简皙一愣,咬紧了唇,“你不想吗?”“我想疯了。”贺燃用毅力撑着,憋着最后一丝理智说:“但不是现在,不在这。”简皙不解。“没套。”“……”“再说,我女人第一次,只能在我床上。”简皙脑子“轰”的一声刹那空白。情和欲退散了些,她有点儿不服气,“谁告诉你的。”贺燃笑,“你不是第一次?”“……”简皙挺想打他。贺燃食指按着她的眉心,“怂包。”“大男子主义。”简皙嘀咕。“明天去我家?”贺燃突然说。简皙心情有点复杂,还真是说到做到,这男人挺会撒野。“想什么,”贺燃皱眉,“带你去我家见见外婆。”“……”静了几秒,贺燃突然凑近,“还想睡你。”这情绪,真他妈的大起大落啊。简皙把他一推,“想得美。”贺燃也不恼,笑呵呵地说:“好好好,不睡你就是了,让你占点便宜,你来睡我。”简皙哭笑不得,伸手拦住他凑过来的吻,“你怎么……”“对啊,我就是脸皮厚还不要脸。”贺燃吃死了她,“不服气啊,那你来咬我呀。”再腻歪下去明天就得看牙科了。送走贺燃好久,简皙的脸还是发烫的。跑到厨房喝了两杯冷水,心“扑通”跳个不停,冷静下来,她发现自己对贺燃的容忍度几近无穷,像是一种本能的靠近。这种感觉甚至和喜欢陆平南的那些年都是不一样的。贺燃用男人的体温和心跳,给了简皙真实的心动。想得正起劲,陶星来的电话打了过来。简皙放下玻璃杯,走到客厅接听。“我可是来查岗的,你在家还是在建民旅馆?”简皙:“我在来打你的路上。”陶星来:“可别去随便开房,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一和他对话,简皙就有点儿想死,“影帝赶紧去拍戏,我要睡觉了。”“姐,你对他是认真的吗?”陶星来不贫了。简皙握着水杯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杯壁,说:“我很认真。”“他是做什么的?”“收债。”简皙不打算隐瞒。“这职业我觉得还蛮酷。”陶星来停了下,问:“那爸妈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他们见面。”陶星来其实有点不明白,即使简皙在陆平南身上花费了十年,也从未如此明确的去规划一个清晰的未来。“姐,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男人吗?”“喜欢啊,如果你非得问有多喜欢,”简皙声音淡,“只要在一起,我就想往好的方向去努力。”不谈结果,不算回报,只要过程你我尽力,就很美好。陶星来情窦未开,听得有点抽象。“我真要睡了,明天早班呢,挂了啊。”简皙松开头发,拿出睡衣去洗澡。第二天,她特意穿了件新买的裙装,百褶样式很是柔情。昨晚贺燃说,今天要带她去见外婆。虽然这邀约也没被确定,但简皙心里还是存了个万一。贺燃的电话是五点打来的,“我在门口等你。”这让简皙瞬间满血,她拎起早就收拾好的包,飞快下楼,嘴上还在逗他,“对不起啊,我晚上临时要加班。”贺燃的声音都快冒火了,“你跟领导请个假。”简皙忍着笑,走出医院大门。“没要紧事不让请。”“去男朋友家见家长还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