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喝点。”李哈蜜见冉籽翘没完没了的喝酒,夺过他手中的啤酒罐。“给我!”冉籽翘伸手去抓李哈蜜的手,想从他手里夺过啤酒罐。“不给,你再这样喝下去会醉的。”李哈蜜往后退,远离冉籽翘。“醉了又怎样?清醒又怎样?每天这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醒着还不如醉了!这样就可以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分不清过去和现在,分不清是哭还是笑,分不清是苦还是甜,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冉籽翘颓废的大吼起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年少成名,每天都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事业成功,前途无量,你怎么能如此消极?”“光鲜亮丽?哈哈。”冉籽翘仰头冷笑了一声:“我宁愿回到过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每□□九晚五的工作,按部就班的生活,也不想当这个所谓的明星。”“可是你有很多爱你的人啊,你的影迷,你的歌迷,你有那么多崇拜者,他们都很爱你啊。”李哈蜜补充道。“爱我?”冉籽翘沮丧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相框,黯然失色地说:“最爱我的人已经离开我了。”“她是你的爱人吗?”李哈蜜指着相框里的人问冉籽翘。冉籽翘用手轻轻抚摸着相框里的长发女生,低沉的说:“她叫柠柠,是我的初恋女友,我们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毕业,相爱了整整八年。”正如李哈蜜猜测的一样,照片里名叫“柠柠”的女生果然是冉籽翘的女朋友,她更好奇她现在人在哪里,于是试探的问道:“那她现在在哪儿呢?”冉籽翘低着头久久不愿回答,他从地板上捡起一根烟,点燃,落寞的抽了起来,直到这支烟烧得只剩下指甲大小,他才抬起头看着李哈蜜,颓丧地说了两个字:“死了。”呃……李哈蜜自觉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就如在冉籽翘伤口上狠狠撒了一把盐,真想扇自己的嘴,她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不该如何说下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李哈蜜试着安慰冉籽翘。冉籽翘笑了起来,脸上却布满痛苦:“她因为我而死,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自己。”他站起身,走到阳台,转头绝望地看着李哈蜜,问:“你知道从这儿跳下去会有多痛吗?”李哈蜜以为异常的冉籽翘要从阳台跳下去,赶紧跑过去紧紧抱住他:“我不要你跳下去,我不要你死。”“我不会死,她临死前要我好好活下去。她说如果我死了,她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冉籽翘的眼眶里流出了眼泪,滴落在李哈蜜的脸上。“你哭了?”李哈蜜惊愕不已,抬头看冉籽翘,他竟然满脸是泪。“她当初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冉籽翘哀伤地望着阳台,继续说着:“她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相信那些八卦杂志乱写的狗屁绯闻,为什么三天两头跟我吵架闹分手,为什么那天我的手机会没电,为什么她要用这个方式来惩罚我?”冉籽翘的五个“为什么”终于让李哈蜜明白为什么他身为一个大明星仍旧住这么小这么简单的房子,这里一定是他们曾经的爱巢。冉籽翘的抑郁症百分之两百也是因为这件事引起。“飞门,我好累,好累,好累。”冉籽翘重复了三遍,倒入李哈蜜怀里。今晚喝了那么多酒,心情低落情绪不稳的冉籽翘必定醉了,她把他扶进卧室,用热毛巾帮他擦了身体,在他床头守了一个小时,见他熟睡,也就安心了。没想到平时风光无限被千万粉丝崇拜的冉籽翘还有这么一段痛苦不堪的过去,难怪他平时看上去格外忧郁,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大家都只关注他的电影、新歌、广告甚至是八卦新闻,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他平时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李哈蜜知道他并不快乐,很多有抑郁症的人还会轻生。轻生?一想到这两个字,李哈蜜不禁心里一紧,她绝对不能让冉籽翘这么做,她要帮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李母在电话里朝李哈蜜狂吼:“臭小子你还不回来!哈蜜喝醉了在家都快翻天了!”“又来一个!”李哈蜜眉头紧锁,脑袋都快大了。☆、身体清醒不如酒醉(二)见冉籽翘安然入睡,接到李母“圣旨”的李哈蜜立刻往家里赶,打开家门,便闻到一股剧烈的酒味,随之而来的便是阿飞门嘶哑嘈杂、怪里怪气的歌声:“路一直走到放晴,才渴望谁能吻我的心,倔强会让我遇到你……”李哈蜜走近一看,阿飞门把锅盖顶在头上,把铲子勺子绑在身上,手里握着拖把,围着拖把绕着圈,妩媚性感夸张到不行地扭动着身体,地上全是摔碎的碗。“你总算回来了,这丫头不知道今晚喝了多少,醉得简直变了一个人,回来就一直唱歌,要跳钢管舞,我跟她妈拉都拉不住,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蛮力,你赶紧把她弄进卧室。”李父拉着李哈蜜说。“就是,赶紧把她弄进卧室哄睡了,这大半夜的胡闹,邻居们都有意见了。”李母也说着。疯疯癫癫的阿飞门一见李哈蜜,脸都笑烂了。“李哈蜜,你总算回来了,来,一起跳。”阿飞门上前抓住李哈蜜的左手,把拖把塞到她右手。“这丫头,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李父气得直摇头。“这丫头当了演员就开始肆无忌惮,以前哪会这样不像话!”李母也叹息道。“你怎么不跳啊?”阿飞门见李哈蜜一动不动地站着,拉着她扭动起来。李哈蜜脸色铁青地瞪着阿飞门,这臭小子让自己在父母面前丢尽颜面,得赶紧把他弄进卧室,不能让他继续丢人现眼。“这儿人多,我们去卧室跳行吗?”李哈蜜和颜悦色的对阿飞门说。“去卧室?”阿飞门挑起李哈蜜的下巴,色色地说。“赶紧把她哄睡,这大半夜的真折腾人。”李父打了个哈欠说。“对啊,我们去卧室玩。”李哈蜜笑容满满地对阿飞门说。“好啊好啊,我们去卧室大战三百回合。”阿飞门说罢对着李哈蜜使了一招“公主抱”,不顾她拼命的叫喊,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李父李母看得瞠目结舌,李母问李父:“这丫头啥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抱起飞门,不正常啊!”“你啥时候见她正常过?”李父连连摇头,说:“家门不幸。”“你干什么?阿飞门,你赶紧把我放下来!”李哈蜜挣扎着。“哦。”阿飞门松开手,李哈蜜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疼。“你个酒疯子!”李哈蜜揉着疼痛的屁股站起来。“别说话!吻我!”阿飞门垫起脚尖,双手抱着李哈蜜的脸,对着李哈蜜的嘴,狠狠亲了下去。李哈蜜被阿飞门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得眼睛鼓得浑圆,呆若木鸡,阿飞门满嘴浓烈的酒精味全部涌入自己口中,熏得李哈蜜直流泪。她想挣脱,却被阿飞门死命抱住,任他湿吻自己。喝醉的阿飞门闭着眼睛吻得忘情,动弹不得的李哈蜜狠命咬了一口他的嘴唇,终结了这个激吻。阿飞门的嘴唇被李哈蜜咬破,流出了血,却哈哈大笑起来。“我靠,你是想酒后乱性啊!”李哈蜜冲阿飞门大吼道,心里庆幸,幸好被强吻的对象是她,要是换做别的男人,她李哈蜜的身体不就白白给糟蹋了,她24年的贞操啊!那是24克拉钻戒也换不来的啊!“你不是说要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吗?”阿飞门摇摇晃晃地走向李哈蜜。“你别过来。”李哈蜜抱着手往后退,冲阿飞门吼道:“喝醉就去睡觉,别这么没酒品!”“喝醉?”阿飞门摇摇头,不屑地说:“我才没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