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仰起头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双手“啪啪啪”的为冉籽翘鼓起了掌:“元少爷说的好,元少爷果然是看得开的人,说分就分,说忘就忘,说放下就放下,我什么时候也能练就元少爷如此广阔心胸,要不你教教我?”仲夏拉住元辰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揉搓:“你看我的心胸够宽广吗?”元辰熙极力挣脱仲夏的抓扯,暴怒:“你就这么不自重?你还嫌我一天不够烦?你非得惹我生气你就开心了?我说了多少遍,我们已经彻底完了,以后别再缠着我!”说完,元辰熙黑着脸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冉籽翘,还有阿飞门,你根本就得不到李哈蜜!”仲夏冲元辰熙恶狠狠地说道。元辰熙转过脸,横眉冷对仲夏:“我也告诉你,就算没有李哈蜜,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看着元辰熙冷漠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仲夏湿润模糊的视线里,红着眼的仲夏手中的酒杯“砰”的一声摔落在地,碎成一片,就跟她的心一样,支离破碎,四分五裂。她知道,从此以后,元辰熙都不会再回头,他终究还是不念旧情,要绝情抛弃自己!元辰熙,是你负了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无情无义。我想要的,你不能给,你想要的,我就要把她彻底摧毁。☆、假戏也可以真做(二)李哈蜜以“已经休息”委婉拒绝了元辰熙的咖啡邀约,其实她哪儿这么早会睡,一门心思扑在冉籽翘身上的李哈蜜收工之后就来到冉籽翘的寓所等他回家。她承诺过要帮冉籽翘克服他的抑郁症,就要经常陪伴他,劝慰他,不能让他在没事干的时候胡思乱想,她要给他找事干。为了防止被路人认出来,李哈蜜戴着头巾,戴着大墨镜,戴着口罩,裹着围巾,一身全副武装地站在冉籽翘楼下足足等了2个小时,终于等到一身休闲装打扮的冉籽翘收工回家。“你怎么在这儿?”同样戴着口罩的冉籽翘见到李哈蜜这身奇怪装扮,反而乐了。“这样也能被你认出来?”李哈蜜小心翼翼地环视了四周,见没人,便拉开口罩,小声说道:“我的打扮还不够低调隐蔽吗?”冉籽翘被李哈蜜逗得笑出了声,眼睛弯弯眯成一条缝,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对李哈蜜说:“这么热的天你穿这么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的脑袋有问题。”李哈蜜用手扇着风,被热得脸颊发红,汗流浃背:“我也觉得有点热。”冉籽翘贴心地帮她取下围巾,叠在自己手里,说:“这个就不要戴了吧,小心中暑。”“嗯。”见冉籽翘如此关心自己,李哈蜜甜在心里,害羞得点点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冉籽翘问李哈蜜:“上楼说吧。”“不用。”李哈蜜张开双臂,挡住正要进电梯的冉籽翘:“我陪你跑步去。”“跑步?”冉籽翘一头雾水,说:“我通常跑步都是在家里或者健身房。”李哈蜜摇摇头:“你都是用跑步机,没有一点跑步的乐趣,我陪你出去跑,可以聊聊天,吹吹风,看看月亮,数数星星,呼吸一下夜晚的空气,比起闷在家里,这样岂不是更好?”冉籽翘心里明白李哈蜜是为了让自己放松心情,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好意,便欣然答应:“走吧,刚好我这身衣服也适合运动。”两人便并肩,慢慢小跑起来。在李哈蜜没有成为艺人还是冉籽翘的脑残粉时,她就幻想着有一天能跟自己的偶像肩并肩手牵手地一起在宁静的夜空下慢跑,这种画面多像一对老夫老妻携手锻炼身体,多恬静啊,想想都觉得美,李哈蜜边跑边冲冉籽翘说道:“曾经有一位人口社会科学家说过:两个陌生的人能够见面的几率是十几万之一,能说上一句话将是几十万分之一,能够成为朋友将是百万分之一,若成为知己机率将是千万分之一,成为伴侣的机率将是亿万分之一。如果这个测算比较科学的话,你说我们是不是已经算百万分之一了?”冉籽翘回头冲李哈蜜咧嘴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显得阳光青春,完全看不出他有半点抑郁症。“是千万分之一吧。”冉籽翘的回答让李哈蜜惊喜,他竟然把自己当成知己,而不仅仅局限于朋友。说明她在他心里还是占有一定位置的,不是吗?“冉籽翘,其实我想做你的亿万分之一。”李哈蜜在心里默默念道。“哈蜜,相处这么久,我发现你是一个挺快乐的女生。”“我从小就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快乐的女子,一定要快乐,不快乐也要制造快乐,笑容不一定能使世界绽放,但能放松我紧绷的胸膛,开心,就笑,难过,就哭,遇到烦恼,就找人倾诉,然后一切归零,洗个冷水脸,对镜子里的自己笑笑,汲取安慰和力量,然后可以轻舞飞扬,生活,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李哈蜜回答。冉籽翘苦笑:“真羡慕你,我可做不到。”李哈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教授在课堂上讲了一个笑话,大家都笑了。半个小时后,教授又把这个笑话讲了一遍,只有一半人略带笑容。当教授第三次讲这个笑话时,没有人再笑了。最后,教授说,是啊,既然你们从不因为同一个笑话一次又一次的感到快乐,为何总因为同一个理由持续悲伤呢?籽翘,其实,你可以丢掉那些讨厌的情绪,忘掉那些不堪的过去,克服那些人言可畏,隔离无法认同的你的人和事,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冉籽翘失落的摇头,停下了脚步,弯着腰,气喘吁吁,似笑非笑地说:“我没有你那么坚强,我一直是不坚强的,光阴荏苒无数来回,我口口声声告诉自己要改变。但每每在深夜,却还是看到自己真实的心。我要的一直没变,只是许久不再提及,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淡去,可是一到安静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她,会想起我们以前一起说过的话,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的所有一切,一个人会傻笑,然后是撕心裂肺的心痛。”见又让冉籽翘想到了悲伤的过去,李哈蜜连忙岔开话题:“其实嘛,我觉得人活着是一种心情,穷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只要心情好,一切都好。”冉籽翘转头望着她,表情漠然,说:“有些人活着,生不如死。”他的眼神那么绝望,绝望得让李哈蜜害怕。她是来开导他的,怎么搞得一团糟。不能再这样聊下去了,再这样继续聊下去李哈蜜怕冉籽翘的抑郁症又要犯了,她赶紧一只手拉住冉籽翘,说:“不要聊不开心的事情,我们跑步吧。”可还没跑几步,李哈蜜一不小心,就把右脚给拧了,她痛得赶紧蹲下身,用手揉捏着脚踝。“怎么这么不小心。”冉籽翘也蹲了下来,用手温柔地帮李哈蜜揉着:“你看你,像个小迷糊一样,这样也能把脚拧伤。”“我没事,我还能跑,我说过要陪你跑步的。”李哈蜜试图站起身继续跑,可右脚刚挪动一步,就被痛得面部狰狞,大叫道:“真的好痛!”冉籽翘站到李哈蜜面前,半蹲下身,回头对她说:“来,我背你。”“你背,背我?”李哈蜜受宠若惊,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他没想到冉籽翘会有这个举动,会屈尊降贵来背自己。“我不背你,你怎么走路?”冉籽翘也顾不上李哈蜜的羞涩,把她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一把背起了她:“我背你到医院吧。”“不,不,不,不用。”被冉籽翘背到背上的李哈蜜紧张到舌头打结,心慌意乱,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这,这个,是,小伤,回去,用冰敷一下,就没事了,去医院太麻烦,而且这么晚了,就不用了吧。”“用冰敷一下就行了?”冉籽翘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