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韫看得心里颤动,深吸一口气,手往前,离他的心口只差分毫之距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握住,往前一带,她便跌进他怀里。
她惊而抬头的时候,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梁韫大脑空白一秒,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一些零碎的记忆随着他的吻被唤醒,梁韫心跳越来越快。当他再次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她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慢慢的,她有些承受不住了,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她松开他,尝试着将他推远一点。
她不想让他发现这样的悸动。
而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同样的心情,他才躲开了她手里的听诊器。
梁韫越用力推他,他就她抱得越紧。挣扎之下,她被抱着躺倒在沙发上。
他的呼吸灼热地烫人,微微喘着。
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
梁韫清醒了一瞬,可转瞬之间又被他带着陷入更深,更深。
“老三!”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
空气瞬间凝固。
徐琅站在门口看着沙发里的两个人,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在努力看得更清楚。不过在注意到某个人要吃人的眼神之后,他立马用手捂住眼睛。
“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话虽这样说,捂着眼睛的手手指分得开开的,眨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贺隼:“……”
被人撞见这样的场面,梁韫脸涨得通红,默默往贺隼怀里躲。
察觉到她这个小动作,贺隼脸色缓了点,一只手放在梁韫的后颈,将她往自己胸口带,好好护着。另一只手顺手抓了只抱枕朝着门口那人扔了过去,沉声,“滚!”
见朝自己飞来的抱枕,徐琅赶紧后撤,“嘭”一声把门带上。
徐琅看着关上的房门一脸怅然。还以为这个愤怒调节障碍患者病情有所好转呢,结果只是对自己的女人好转。
重色轻友!典型的重色轻友!
徐琅笑着撇撇嘴,下楼。
*
大冬天的,捅破了窗户纸,不一定是好事。
贺隼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楼找梁韫。
然而,房间里又是空无一人。
这是他们从邻市回来的第四天,也是她三次早上扔下他先走。
因为有司机跟着,前两次他便很容易地相信了她说工作忙的理由。他从来都知道,她不是那种愿意被人养在笼子的金丝雀。所以对于她把这么多精力放在工作上他也尽量平衡自己的心态,不对她过多干涉。
然而,连着三次,他再迟钝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