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不大,飘在空旷的办公室却冷森异常,李琰打了个寒颤,慌慌张张的把头埋的更深了,“对不起……”谁知,席英彦靠在椅子里,平淡的笑笑,“李小姐,还记得你是怎么调到秘书室的吗?”李琰脸色更白了,“记得,是席董您的栽培,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席英彦摆摆手指,慢条斯理的说:“辜负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声誉,以前你和上司暧昧不清的流言在我提升你的时候多多少少听到下面的人在聊,不过我这个人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看中的是你的上进心及能力,满以为你会痛改前非,所以当不知道,想栽培你将来接汪秘书的班,真是可惜了,恐怕以后外面的公司不敢再用你。”李琰听了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整个人瘫下去,董事长这么一说等于是封杀了她所有职业生涯,不禁大哭起来,“对不起,席董,请您给我一条活路……”====下面还有一更,晚饭后哈,另外祝所有亲端午开开心心!☆、chapter195整容风波(11)[]“活路?哪儿呢,你既然没给我留活路,我又怎么能给你留言活路,你说是吧?李小姐。”瘫坐在地上,李琰战战兢兢的看着高高在上的身影,“对不起,席董,我是职业新人,是我没有考虑好这中间的厉害关系,我当时只想报恩,没想到会对您和公司造成不利……”席英彦闭上双眼靠在椅子里,懒的再看对面的女人,这个世上除了那个女人的眼泪,其它的对于他只有徒增厌恶,嗤笑着反问:“报恩?你报什么恩?别跟我说喻悠悠救了你一命。陵”“差、差不多,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在去年年前……”于是李琰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讲起来。听在席英彦耳朵里却是微微诧异,眯起黑眸,“你说你能受到我的重用,也是喻悠悠给你出的主意?”“是。”李琰哭的跟什么似的,什么也不敢隐瞒,“当时她给我出了主意,她说坐在正对面和您的旁边都不对,只有坐在您的斜对面才能……”席英彦不想再听女人哭哭啼啼,摆摆手打断,“行了,你出去!”“席董,请您给我一条活路。”李琰抽抽噎噎的扶住办公桌站起来,连声哀求。“出去!”席英彦失了耐性,烦躁的丢出手中的文件,砸的李琰大惊,逃难一般跑出去,砰一声带上门狺。纸张洒满了一地,像掉了一地的鸡毛,席英彦盯着狼籍的办公室,按着自己发痛的太阳穴开始冷笑,喻悠悠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准备捏着那所谓的证据要做最后的一搏?行啊,他等着。一想到喻悠悠又在密谋离开,一种削皮锉骨的疼从身体里发出,顺着血管冲进脑子里,呼吸快连不上,他一把扯了领带扔到办公桌上,呼吸仍不畅,他又脱了西服,解开衣袖,一并挽到手腕上去,喉咙里堵的厉害,怎么都不舒服。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想不到他亲手提拔上来的秘书助理居然背叛他,实在不可原谅!“汪秘书,马上通知人事部,发给李小姐下个月的薪水,然后请她走人!”他冷冷的在内线中命令秘书。办公室里重新归于安静,席英彦埋首在文件中,等他再抬头,外面天色已经全黑,而门也有了响声,一个身影无声的从外面进来,直接走到沙发那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席英彦盯着喻悠悠跟个剪影一样飘来飘去,哼笑声就从嘴里溢出去:“肯回来了?我以为你又跟费景宾私奔了。”喻悠悠把剧本合上,塞进包里,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见她这样,他英气的脸转眼铁青,推开桌上的文件,摘掉鼻梁上的眼镜,向椅子后靠去,手里把玩着金笔,讲着杀人不见血的话,“也是,你马上要成为他的大嫂,你俩私奔不到一块儿去……”“席英彦,你无耻!”喻悠悠不堪忍受大嫂的称呼,发出的声音嘶哑。听出她声音的异常,席英彦来了兴致,摸着下巴,“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他不应该叫你大嫂?不对呀,是叫大嫂没错,他叫你大嫂,你称呼他为妹夫,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三个字如一把火烫的喻悠悠身体颤抖,颤巍巍的稳住身体,用尽全力说:“席英彦,你到底要干什么?非逼我是不是,行,那我就和你把帐算一算。”她拉开皮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叠收据单,又摸出那份李琰给她的复印件:“我已经请了律师告你。”席英彦波澜不惊,淡淡的抬了下眉眼,轻蔑的问:“哦?告我什么?告我强奸还是告我嫖宿女演员?”他似乎早有心理准备,难道李琰被发现了吗?喻悠悠心中划过异样,很快她就能解脱了,离开酒店后她去找了律师,律师也称这个案子由于铁证如山,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不过一切要按程序来办,先要交上资料等法院受理。但席英彦这个人实在可恶,她不想等下去了,最好现在能解决。“不对吗?让我想想,难不成是我告我诱奸?也不对,我记得下药的人是你自个儿,你自个儿给自个儿吃的药,与我没干系。”她盯着他嚣张的脸,冷冷的说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收据单上有你的亲笔签名,还有美果损失的报告,我可以告你诈骗,就算你请最好的律师也没用。”他优雅的站起身走了过来,步履危险,像头负伤的兽,整个人却发笑不止:“诈骗?你怎么会告我诈骗呢?喻悠悠你脑子进水了吗?谁不知道我的身家,我用得着去诈骗你?你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不怕法庭不受理?”喻悠悠难堪的咬起唇,的确,他如今的身家告他诈骗实在有点令人难以置信,可她相信法律,也相信律师,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这根救命稻草给了她无穷的勇气,倔强的扬起脸,面对他的嘲笑:“席先生,你是个有地位的人,不如我与你来个协议,我可以不告你,从此我与你桥归桥,路归路!”他站定在她面前,嘴角牵动了一下,轻启薄唇:“你想甩了我?”喻悠悠想大笑,他是什么人,花花公子,这话从来只有女人对他说,他是不是讲反了?他的声音有所停顿,挑起她的下颚:“……然后,你再跟他双宿双飞是不是?”恨极了他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式,活像她是个红杏出墙的妻子,可事实上他们什么也不是,喻悠悠推开他的手往旁边让了一步,冷漠的说:“请不要把我和你的事牵扯到别人身上,景宾他现在是英箩是丈夫,我懂这个分寸。”“你懂分寸?要你不懂分寸刚才你出去的半天岂不是和他滚了床单,欢爱了一场……”“住口!”喻悠悠像被说中心事一般情绪激动起来,“席英彦,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恨我没关系,但你能不能不要再拿别人来说事?你这样胡搅蛮缠,到底要干什么?”☆、chapter196整容风波(12)[]“我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席英彦禁不住发笑,觉得嘴干,嘴苦,苦的要命,喝黄莲也不过如此吧。他都亲口说爱她了,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可是她宁可和一个负心汉费景宾在一起,也不愿搭理他,他连他妈的陈世美都不如。每次一提到费景宾她整个人就从冰山变成火山,她的反应如此之大却是头一回,席英彦隐隐觉得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有可能确有其事,一想到她刚刚躺在费景宾的身下,这会儿却清高的像模像样,他就恨不得杀人,他再也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不是这对奸夫淫妇死,就是他死!疯子!喻悠悠转身拿了自己的包往门口走去,既然他不肯同意放手,那么他们只有法庭上见。眼看办公室的门在几步远,陡然听到一声滴响,门锁发出咯哒的声音,心中暗惊,用力去拉,沉重的门纹丝不动,回身怒瞪他,“把门打开。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