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他。”乌弗这次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愚蠢的爱。”
鲁风像是被刺了一下。
“你有南国人的血统,又屡次背叛尤里兹,刹利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所。南国使臣到达以后,你跟着永平王走吧。”
“殿下…”
“走吧走吧,去看看他。”乌弗背手信步而去,鲁风擦了擦额上的汗,知道自己求对了人。
临近目的地之时忽然刮起了大风,粗粝的风沙卷进人的耳鼻之中,刮得表皮既痒又痛。乌弗一边吐着沙子一边拍门,尤里兹为了南国太子发疯的样子他见过,那时候就觉得那个细皮嫩肉的南国妖精还是走了比较好。
后来竟然又给找回来了。
他不想他死,然而也不想他害了尤里兹。前几天小傻子故作依恋地卧在他怀里的时候,也不是不惑人。再那样下去,也许又要为了他与尤里兹产生争执。
“尤里兹!尤里兹!开门!”呼喊大多被卷进了风里,也听不清屋里的动静。仰头看了看门,拍了拍鲁风的肩膀,“踢!跟我一起踢!”
两人撞破了门板,同时摔进房中。
李慈的哭叫传了出来。
乌弗与鲁风同时觉得耳朵一酸。
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凄厉的哭声…
鲁风朝屋内猛冲进去,乌弗还没来得及拦,就看到他被当心一脚踢了出来。尤里兹盛怒之下力道毫不收敛,倒在地上以后,居然站不起来了。上一次在狱中经受的折骨之行,还是彻底摧残了他的身体,无论怎么养都无法复原。
“乌弗殿下、殿下…救救他…”
乌弗有些不忍地遮挡住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看到了濒临崩溃的李慈。
“哥哥也来了?”尤里兹捏了捏李慈的下巴,笑着和乌弗打招呼。
“尤里兹,你冷静一点。”乌弗摸不准自己这个弟弟究竟疯到了什么程度,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自己腿上的旧伤,稳着调子说:“上次你还要拿刀扎我呢,后来不是查清了是一场误会?别冲动,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上次?”尤里兹一挑眉,往日里被压住的满脸邪性都露了出来,“上次我怎么会忘呢?同辉的每一根骨头,我都好好地收着!”
李慈是被吊在架子上,衣衫不整。白色的中衣被汗水完全浸湿,紧紧地贴着腰和背,衣摆垂在臀上,勾勒出完整的圆弧,两条腿大张着,脚尖却只能堪堪接触地面。姿势是屈辱了一点,但也没到什么严酷的程度。
怎么就哭得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