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侵犯让陆雪征含糊的叫了一声,同时开始明显的战栗。周身肌肉渐渐紧绷起来,这让李继安略略费了一点力气,才把手指抽了出来。李继安把陆雪征抱回了卧室床上。陆雪征仰面朝天的躺了,睁开眼睛望向李继安。李继安站在床边,饶有兴味的同他对视片刻,而后俯□去,饶有兴味的抚摸了他的面颊、脖子、锁骨、胸膛。&ldo;陆先生。&rdo;他好整以暇的笑道:&ldo;皮肤不错嘛!&rdo;陆雪征的目光黯淡下来。李继安一歪身坐在了床边,又探身伸手,想要把陆雪征搀起来面对自己。哪知陆雪征刚刚起身,便神情痛苦的紧皱了眉头,语气虚弱的喃喃说道:&ldo;疼……&rdo;李继安一挑眉毛,颇为疑惑的问道:&ldo;疼?&rdo;陆雪征在他的手中向后仰去,带着哭腔呻吟出声:&ldo;腰疼……&rdo;他有气无力的摇头,气息已经变得紊乱:&ldo;放开我,我疼……&rdo;李继安见状,只得松开双手,任他躺回了原位。陆雪征看出李继安是个不讲道义规矩的,故而此刻格外恐慌,只怕对方一时兴起,会在自己身上搞出花样‐‐三刀六洞都算是小事,真要死了也无所谓,可若是被他祸害的不死不活成了废人,那才叫糟糕!所以他一言不发。光着屁股躺在人家的床上,这个时候就不必再充硬汉了。李继安开口问道:&ldo;腰疼?我给你找副膏药贴一贴?&rdo;陆雪征闭了眼睛一点头,表示同意。陆雪征很想得开‐‐许你杀人,就许人杀你;许你一脚踢碎旁人的骨头,就许旁人打断你的腰!一报还一报,人生在世,就是这一点最平等。坏人他见多了。从另一方面来讲,若是没有摔死孩子的狠毒,他也不会从杀人的买卖上讨生活。他有条有理的安慰开导自己,同时把那最不堪回首的一段记忆截断剪除,若无其事的不去想它。一副热膏药拍到他的腰间,他乖乖翻身趴在床上,很识时务的接受了这样一点有限的治疗。李继安的拳头太狠了。换了平常人上来,恐怕直接就会被他打断腰骨,瘫痪一生。陆雪征咬牙熬过了这一阵苦楚。向李继安要来一根烟卷,他把下巴抵在枕头上,趴在床边一口一口的吸烟。李继安看了他这个满不在乎的态度,不禁心中诧异。在那床前来回踱了两圈,他忽然停下脚步转向陆雪征,没头没脑的问道:&ldo;我说,你这是在琢磨什么坏主意呢?&rdo;陆雪征伸长手臂,往地上弹了弹烟灰:&ldo;送我的手下去医院治伤,天热,伤口容易恶化。&rdo;李继安冷笑一声:&ldo;哎哟,跑到我这里发号施令来了?&rdo;陆雪征抬头看了他一眼:&ldo;我是怎么来的?&rdo;李继安哑然‐‐是被他绑架来的。陆雪征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烟卷,而后呼出笔直的一线青烟。抬手挠了挠鬓角短发,他侧过脸来轻咳一声,却是牵动腰间肌肉,让他在突如其来的剧痛中倒抽一口凉气。李继安见他疼的面目失色,便想要上前瞧瞧他那腰伤;然而刚刚迈出一步,他心中一动,慌忙又管住了自己的腿脚。房内的气氛不大对劲,他不能让自己从绝对的胜利者,变成陆雪征的狗腿子!但是怎样示威才好呢?他不是耍嘴皮子的人,发言时常不大中听;说些占便宜的屁话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反倒越发要被对方看扁。向前射出目光,他看到陆雪征的裸体横在床上。真丝床单的颜色很深,陆雪征的皮肤却是白皙,两相对比,鲜明夺目到了惊人的程度。这是他的床,不知为何会忽然多出了一个陆雪征。他还没有想清楚如何处置陆雪征‐‐舍不得打也舍不得杀,可是不打不杀,干养着他?那也不对劲,那成了什么事情?养到哪天算一站?陆雪征掐灭了手中烟头,从枕边烟盒里又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看到李继安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担心对方会碰自己的腰,便叼着烟卷警惕的回过头去。然而李继安的目标,乃是他的屁股。李继安把双手罩在他的两个屁股蛋上,饶有兴味的又搓又揉,将那两团结结实实的白肉抓弄成了奇形怪状。陆雪征回头看了他片刻,见他单是对着自己的屁股使劲,便又转向了前方。&ldo;什么时候放我走?&rdo;他背对着李继安问道,声音不大,因为气力还是不足。李继安笑了一声:&ldo;等我玩够了再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