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原来她也是可以被人珍视很久的,原来她也是值得被人爱的。
她们平等地相处着,平等的爱着。
谁都不是谁的菟丝花。
陈若瑜所在的医院大楼在绿荫荡漾的视线前方逐渐露出,施然心尖上无法平息的跳动清清楚楚的向她描述着“心动”的写法。
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陈若瑜的,但是现在她可以无比确定的承认,她喜欢陈若瑜,前所未有的喜欢。
骤然推开的门打破了病房的安静,陈若瑜正看着文件的眉间隐隐透着不悦。
只是当她抬头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施然的时候,眉间的不悦便瞬间消散了,语气平和的询问道:“怎么突然来了?”
施然捏了捏被她叠放在口袋里的信,道:“就是有点想你了。”
恨不得立刻就见到你。
陈若瑜认得出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是自己的,示意她坐过来,问道:“做噩梦了?”
金丝边框的眼镜给她镀了一层疏离感,阳光却又给她披上了一层温柔。
这人的声音轻轻地,语气却分外柔和,向施然伸出的手带着她只给予施然的特权,矜贵而平易,是世界上最好的情人。
施然听着摇了摇头,她的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要跟陈若瑜讲,可是统统都堆在了她的心口,熙熙攘攘的编织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沉了一下,她认真喊了一声陈若瑜的名字,道:“陈若瑜,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陈若瑜很少见施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点头,允许道:“好,你问吧。”
“豆包究竟是怎么被你注意
到的?”施然问道。
陈若瑜大抵能察觉到施然应该是明白了些什么,摘下自己的眼睛,诚实的向她叙述道:“一开始只是放学的时候我经常看到你喂一只猫,所以我也会去注意它。”
“那天下了暴雨,我从补习班下课回来,不放心豆沙,让司机绕路过去。豆沙的窝被雨水冲坏了,小小的一只就瑟缩在灌木丛中,一个劲儿的可怜叫唤。我没等到你,就擅自把豆包救回去了。小家伙当时状态很不好,在医院里住了很久的院才脱离了危险。”
施然听着陈若瑜的平静叙述,不由得心口发涩。
这个人通篇都在讲豆包怎样,却只字不提她在那个下的暴雨的傍晚经历了什么。
施然主动问道:“那你呢?那么大的雨,豆包那个时候又不亲人,你怎么样啊。”
“我没事。”陈若瑜摇摇头,平静的真的像是一点糟糕事情都没有经历过一样。
施然不然,她喂了豆沙半年的时间,这个小家伙当时是个怎样的性子她比陈若瑜还清楚。
她见陈若瑜不肯回答自己真实情况,便干脆自己问让陈若瑜答:“豆沙当时是不是骂骂咧咧的。”
陈若瑜无法,只好点头。
“是不是还抓你了。”施然又问道。
依旧无法,陈若瑜又点了下头。
施然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心疼,她将手覆在了陈若瑜的手背,又接着问道:“那你家里当时同意你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