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急得焦头烂额,衬得听桥他们格外的悠闲。
平日里也不怎么离开寝殿,有什么需要就让宫人去拿,女帝不至于在这方面亏待了他们。
他们这好像成为了一处桃花源,什么事都不用管,白日里一块下棋品茶,有时会去殿外的秋千架上玩闹,那是他们一块搭起来的,还特意让宫里的工匠过来指点。
她在那荡着秋千,他就坐在一旁给她弹琴,悠闲至极。
夜里两人还会在附近走动,只是可惜现在没有萤火虫,少了一番趣味。
他熄了烛火,抱着她回了床榻上,在她耳边低语,那个风光霁月的郎君如今也学会了说情话。
听桥每每被他弄笑,干脆就靠在他胸膛那闭着眼睛恬静地睡下去。
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要保持淡定。
不过在魏恒他们几人看来,只觉得听桥是只顾玩乐,混吃等死。
嗯……她还挺期待看到日后与他们对峙时,他们脸上那种古怪的神情呢。
很快,魏宁就待不住了,悄悄让宫中的眼线与外边联系上,她想知道外边的动向。
但此时侍卫盯得严,女帝立刻就知道了这事,于是让人把魏宁带过来,跪在她殿里抄佛经,顺便还让人杖毙了那个传信的宫女。
“宁儿可真是孝顺,朕很欣慰。”
魏宁是敢怒不敢言啊,只能乖乖低着头抄起佛经。
当然了,她心中默念的肯定不是让魏静身体快点好,而是快点死。
养心殿里真是好一副“母慈女孝”的画面。
魏宁这一出让其他几个都收起了心思,暂时隐忍做起了“孝子”。
听桥怎么会让他们隐忍不发,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得让他们斗得更激烈些。
他们在宫外的势力一时没了领头人,大动静也不敢做了。
但是在听桥的算计与调动下,魏恒他们几个的人非常自然地发生了摩擦,并且火越来越大,矛盾越来越深。
“差不多了。”听桥看着外边下起了雪。
这是冬日的第一场雪。
他们被困在宫里足足过了一个季节。
朝堂已不像个朝堂,几方势力大肆争斗,而多日卧病的女帝似乎也没了威严。
每个月只有几日上朝,处理折子,各地方来的折子已堆叠了很多,没能及时处理。
此时不仅京城在乱,各地也在乱,只不过离京城远,不清楚上面情况,暂时还没出什么事。
在最激烈,也就是几方势力觉得眼下夺位是迫在眉睫时,听桥让人蒙蔽了女帝的眼线,魏恒他们在宫外的人悄然传了信进宫来。
“什么?!魏雨她那边的人毁了那几处私产?”
“魏明的人竟然对本宫的人出手了?”
“魏宁也敢掺和一手?”
这是魏恒。
从他的脸色看,这几个消息并不美妙。
魏恒便是靠着他的私产养着手底下人的,为了不被发现,他那几处私产用的是别人的记名,现在竟然被找出来毁了……或许另外的也被她发现了?
她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的?
还有,那些蠢货怎么连块地都守不住?!魏明和魏宁也想在这时咬下一块肉?
魏恒眼神一凛。
另一边的魏雨也将信狠狠攥在手中,“魏明!他怎么会知道本宫的私兵养在何处?!”
“魏宁竟然与国师勾结了?难不成是想哄骗女帝传位?”